这个饼,暂且只能这么画。
“难道,裴未烬真的是灼夜?表面冷酷无情,实际上在钓老婆……?”
晏灼妤化身为侦探,正查看网友灼夜的个人微博主页的信息,试图搜寻到蛛丝马迹时。
手机屏幕一卡,来电显示是花店,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喂,你好,晏小姐。我们花店这里,您往年都会在7月25日预定一束花,并且习惯提前五天预约。但今年至今未见您的通知,我们猜想可能是您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擅自为您预留了一束白玫瑰,不知您是否还需要?”
花店小妹的声音温柔而礼貌,还带着丝担忧,见晏灼妤久久未语,她再次关切地问道:“晏小姐,您没事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晏灼妤仿佛被人迎面泼了桶冷水,刚才的轻松与玩笑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她平复好心绪,轻声道:“需要的,麻烦你了。就按照往年的惯例,明早送到晏家就好。”
出差回家不找老婆找什么,找抽吗
花店小妹又礼貌性地问候了几句,细致确认了每一个细节后,才挂断电话。
晏灼妤翻到日历,今天是7月24日。
她还真是这段日子过的太安逸,竟连母亲的忌日都遗忘了,难怪昨夜会梦到那场事故,这是在责怪她的疏忽。
晏灼妤放下手机,再无心思浏览微博,早早地洗漱完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她便起身前往晏家。
三层小别墅虽不及裴家那般富丽堂皇,却也别有一番淡雅韵味,院中竹林轻摆,绿意盎然,是与云宛园相似的中式庭院风格。
刚至院落,一辆花店送货车停在外面。
司机正是花店老板,她戴着细框眼镜、显得温婉知性,一见到晏灼妤,就捧着洁白的玫瑰上前:“晏小姐,这是您预定的花束。”
花店老板在递过花束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晏灼妤,见她神色如常,并无憔悴消极之色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晏家这位大小姐作为她十多年的老顾客,人品自是没得说,柳叶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最近网上议论纷纷,不免让她有些担心。
“谢谢柳叶姐。”
晏灼妤接过白玫瑰花束,一袭小白裙映衬得她柔和清丽,她笑道,“要不是柳叶姐提醒,我险些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花店老板摇摇头,欲言又止,有些话由她说出来不合适,最终只是安慰性的拍拍对方的肩膀。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让过去的事情再困扰你。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待柳叶姐走后,晏灼妤刚进院子,一颗足球就朝她飞来。
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男孩,像小牛犊一样冲上前来,蛮横道:“又是你,谁允许你到我家来的!”
晏灼妤轻巧避过,轻松将球控于脚下,目光淡然地望向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说晏家怎么从来不养看门狗,原是被你抢了饭碗。”
晏龙宇一呆,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
他急赤白脸,气急败坏地吼道:“坏女人,我要告诉爸爸,让他把你赶出去!”
晏灼妤不为所动,目光扫过四周,淡淡地问道:“你妈呢?”
“我妈在厨房……”
晏龙宇叉着腰,个子还没晏灼妤腿长,也不知是发育太晚还是遗传了他母亲的身高。
话未说完,晏灼妤已迅速出手,拎起他的衣领,把人提溜起来,丢进了一旁的游泳池里。
扑通——
晏灼妤还不忘一脚将足球踢飞,冷笑道:“你妈都不在,你嚣张什么劲?狗仗人势只学会了前两个字?”
晏家大院是当初姜玥琳全款买下的,院子里所有设计皆出自姜玥琳之手,包括这个泳池。
只是,自从姜玥琳去世之后,泳池没人用就荒废了,晏戍庭也懒得花钱让人天天打扫,以至于,水面上漂浮着青苔,散发出阵阵异味。
晏龙宇呛了好几口水才浮上来,他是会游泳的,爬上岸之后大声哭喊。
晏灼妤则悠然坐于树荫下,冷眼旁观他鬼哭狼嚎,挺好,省得她进去把晏戍庭“请”出来了。
没过多久,继母就被嚎出来了,还拽上了晏戍庭。
晏戍庭对满身污泥的儿子略显嫌弃不耐,但还是问了句:“小龙!你没事吧?”
他这边一皱眉,继母就演上了。
“灼妤啊,小龙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肯定是他调皮捣蛋又惹到你了。你别往心里去,他其实是想和你亲近的……”
晏灼妤坐在一旁,神情淡漠,对继母的言语充耳不闻,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晏戍庭厉声斥责道:“你怎么这么没规矩!长辈跟你说话,你居然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作为姐姐,包容弟弟是你的责任!你这样不知好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这个家当回事!”
继母用毛巾擦着自家儿子的脸,温声细语地说:“是啊,灼妤,我们都很挂念你,希望你能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你的房间,我们一直都留着呢。”
晏灼妤摆弄着怀里的玫瑰花束,眼神嘲讽:“要不说你们才是一家人呢,一个赛一个不要脸。”
“今年母亲忌日,你们都去给她跪着吧,把往年欠下的全都补上。”
继母使了个眼色,晏龙宇立刻开始哭闹:“爸爸,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晏灼妤置若罔闻,自顾自的站起来:“我带了裴家保镖过来,你们不愿意走,可以被抬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