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贺偃打完电话往回赶,就听见易临跟只麻雀似的围着闻舟叽叽喳喳地说话。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刚走近,就听他喊了一声“粥粥。”
“……”
“…………”
他忍无可忍地把易临拽开,放肆,粥粥也是你可以叫的吗?
“你干嘛呀,放开我。”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
“我、我和他说说话都不行?”
“不行。”贺偃狠狠地瞪他一眼,走回到闻舟身边。
易临:“……”他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自己对贺偃的十八重滤镜,现在正在一一破碎。
投喂
第二天一早,闻舟就被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堵在门口。
“呃,这是在干嘛?”
“我们是贺先生请来保护闻先生的。”
“贺偃?”
隔壁的门正巧打开了,贺偃手里提着他的洗漱用品,脚上还穿着拖鞋,朝他走过来。
“牙刷了吗?”
“还没。”他本来只是想看一下外面的状况再回去洗漱。
“那我帮你,进去吧,外面冷。”
他把闻舟推进去,自己也跟了进去,顺带跟门口的人交谈了几句。
“外面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昨晚一切如常。”
“好的,辛苦了,吃过早饭你们就可以和日班的人接班了。”
“好的,贺先生。”
“你请保镖干嘛?”闻舟对他的行为感到疑惑。
“你既然不愿意接受警方的保护,觉得给他们添麻烦,那么私人保镖应该没问题吧,毕竟保护你就是他们的工作。”
“可是……”
“我问过导演了,这样不会耽误剧组的拍摄进展,也能保护你的安全,要是再发生什么意外,才是真的耽误进度。”
闻舟也觉得贺偃说的话有理,点头答应,“算了,就先这样吧,多少钱?我转给你。”
“没事,我家的私人保镖,借调过来的,不要钱。”
“……”行吧。
“过来,我给你洗漱。”
“我自己也可以的。”
“你手不方便吧,那只手要静养,除了拍戏的时候最好别动了,过来我帮你。”
闻舟觉得他也太小题大作了,只是手扭伤而已,但也拗不过他,走过去,张开嘴。
除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时候,闻舟还没让人给自己刷过牙。
牙刷的软毛小心地顺着牙齿的纹理上下扫动,偶尔会碰到无处摆放的软舌。
贺偃钳着他的下巴,阻止他生理性想要闭口的动作。
闻舟张嘴看他,他神情专注,象是在对待什么艺术品,时不时会被碰到舌头,产生恶心的感觉,眼角溢出打恶心的泪花。
一双大眼睛就这么含着泪看他,贺偃的瞳色越发深邃,故意不小心地用手指轻搅他的舌头,泪花瞬间就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