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回头,捧住时钧亦的脸就给了他一个吻。
“我还有点儿事,哥哥,今晚就不过来了,你自己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别等我,乖。”
他说完,也不看时钧亦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时钧亦的卧室。
和那些敷衍完了一位约会对象,又匆匆准备出去赴下一场约的渣男如出一辙。
时钧亦站在原地,舔了舔嘴角,冷笑一声。
如同一位被出轨丈夫留在家,独守空房的怨妇。
江乔回到宿舍,一进门就问沈归荑:“东西准备好了吗?”
沈归荑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纸袋:“喏。”
江乔翻了翻,主要研究了一下那两团真丝线,一粉一紫,颜色很正,丝滑柔软,质感上乘,勉强配得上时钧亦。
“教程呢?”他问。
沈归荑拿出平板点开了一个编织视频:“就照着这个织。”
江乔点了点头,拿起那堆东西往自己卧室走。
沈归荑站起来:“你去哪?”
“回屋研究啊。”江乔说。
沈归荑咬了咬嘴唇,看着他:“在这儿研究不行吗?”
江乔一看就知道沈归荑是什么心思。
他是个有偶像包袱的男人,这么丢人的事儿绝不能当着任何人的面儿做。
他眯着眼,笑着摇了摇头:“别想,谢谢归荑姐。”
说罢,砰的一声关住了卧室门,一个人躲进屋里,偷偷研究起了毛线编织艺术。
论打架斗殴,杀人放火,江乔绝对是一把好手。
但要论刺绣编织,裁剪缝纫,那就成了江乔的老大难。
沈归荑看不见大佬织毛衣,心有不甘失了眠,也不开灯,就盘腿坐在江乔卧室门口,每隔五分钟,就要问问他进展如何了。
临近午夜,时钧亦轻轻用指纹识别打开了江乔宿舍的门锁,他开着手电,一进门就看见了穿着白色睡裙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沈归荑。
时钧亦手一抖,手电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沈归荑面前。
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照出了冲天的怨气。
时钧亦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你有病?你他妈比鬼还吓人。”
沈归荑气道:“长得帅就可以不讲道理吗,明明是你大半夜闯人家闺房,居心不良,欲图不轨!”
时钧亦呵了一声:“不轨也不是对你不轨。”
沈归荑闻言,对着江乔的门喊道:“江乔!你看他!”
江乔此时,正拿着棒针和那两团真丝线拼命较着劲儿。
一听时钧亦来了,赶紧慌慌张张把东西塞进被子下面。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艰难的从里面挤出来,然后再把门关住。
他将坐在地上的沈归荑提溜起来,放到一边,问时钧亦:“哥哥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