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第一次独处。
“你好。”秦医生道。
江乔点了点头:“你好。”
“不用防备我,放轻松,这里很安全,没有人监视你。”秦医生道。
江乔看了眼秦医生,垂下眸,要死不活地靠在椅背上,没说话。
秦医生给他倒了杯温水,直言道:“我姓秦,秦思砚,江乔,你还记得我吗?”
江乔体内确实还有药物残留成分,秦思砚不能确定江乔对他还有没有印象。
江乔盯着那个装着温水的玻璃杯,没回答秦思砚的问题,只问他:“你是苏蕴年的人吗?”
秦思砚摇了摇头,对江乔道:“江乔,我会帮你。”
江乔微微抬头,看着秦思砚的眼睛,没说信与不信,也没说自己还记不记得他,他说:“我有件事,迫切的,需要知道。”
秦思砚看着江乔消瘦的面庞和深陷的眼眶,不用问,也知道江乔迫切需要知道的是什么。
他喉结动了动,跟江乔说:“放宽心,他一切都好。”
江乔悬了一个月的心,因为秦思砚这一句话,才算是落了地。
他问秦思砚:“为什么?”
秦思砚知道江乔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帮他。
他啧了一声,对江乔道:“礼尚往来,就当是我报答你之前请我吃过的那顿饭。”
判若两人
苏峻得到的消息,和秦思砚不同。
他的人传回来消息,时钧亦至今昏迷不醒,情况很糟糕,时家恐怕又要办葬礼了。
“你要尽快做好准备。”苏峻对苏蕴年道。
苏蕴年从许多年前就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了,他了解时钧亦的一切,学了时钧亦学过的所有技能。
为的就是有一天代替时钧亦成为苏峻幕前的傀儡。
“但我和时钧亦还是有不小差距,很难瞒天过海。”苏蕴年在大事上,倒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苏峻靠在沙发上,女相男声显得颇为怪异:“不用你代替他,时钧亦死了,时孝安手里的资产自然会落在时佑熙手里。”
苏蕴年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毕竟时佑熙才是正儿八经的时家人,继承时家的财产是名正言顺。
“那我需要做什么?”
苏峻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控制了时娇和时家老爷子,为你安排一个姓时的身份。”
“再送我可怜的外甥,去见我那早死的姐姐。”
时佑熙膝下无子,等他一死,财产将自然由他唯一在世的亲兄弟来继承。
苏蕴年看着苏峻,心里有些发毛,小心提醒他:“那是您亲外甥。”
苏峻抬眉看向苏蕴年:“亲外甥?人是要相处才会有感情的,我和他之间没有感情。”
“我不信任他,他也不会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