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人,正拿着刚刚上了膛的枪,顶着他的太阳穴。
江乔被压着上了车,他眼前一片黑,车辆行驶得又足够稳当,让他无法分辨自己的位置。
他试探开口:“你们……”
话还没说完,太阳穴便被那把枪又戳了一下。
江乔暗暗骂了句脏话,靠在座椅靠背上,放弃了挣扎。
心想一会儿让他知道是谁绑了他,还让人拿枪指他,他必定要让那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
要不把那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他就不姓江。
一小时后,江乔被摘下头套,看着面前坐在纯白皮质沙发上,一手拿着财经报道,一手端着红酒杯的时钧亦。
觉得改名时乔也挺好听。
他收回了正准备踢向身边摘了他头套那人的脚,乖巧地坐在凳子上。
对时钧亦道:“哥哥,我手疼。”
鱼缸鲨鱼
时钧亦放下杂志和酒杯,迈着长腿,缓步走到江乔面前,低头看着他。
自打那天晚上遇见江乔后,时钧亦就派人从那辆摩托车的牌照下手,跟着江乔从学校到拳场,盯了他小半个月。
三天前,时孝安从江家的拳场回来后,特意找他谈了谈心。
最后不出所料地提到了江乔。
“你有什么目的?”他问。
江乔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窗外近处没有其他建筑,偌大的房间里一片纯白。
这屋子里铺着的不是瓷砖,而是透明的钢化玻璃,而玻璃下,是一个看不出深度的巨大鱼缸。
此时一条鲨鱼正缓缓从江乔脚下游过。
江乔看着鲨鱼从他面前游过,抬起头对时钧亦歪了歪头:“哥哥绑了我,不该是哥哥有什么目的吗?”
时钧亦看着江乔无辜的脸,摸摸他的头:“想去参加宴会吗?”
江乔问:“以你男伴的身份吗?”
时钧亦摇头:“不,以男保镖的身份。”
江乔:“你还有女保镖?”
时钧亦:“你想男扮女装的话,也可以有。”
“你要是让我以你女伴的身份出席,我就扮女装。”江乔勾唇。
时钧亦看着江乔短袖下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和他纤长漂亮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以及他没有半点女性化特征的面部轮廓。
开口道:“算了,我不想明天一大早就被传出携带人妖出席酒会现场的报导。”
江乔并没生气,他抬头望着时钧亦:“哥哥是嫌我长得不够好看?”
说完,又垂下眸子。
“也是,能以哥哥伴侣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的,肯定都是出身名门的少爷小姐,或者有头有脸的明星模特什么的吧。”
那模样半是低落,半是自嘲,让人下意识想要否认他说的话。
时钧亦半蹲下来,双手绕过江乔的腰,亲手去解他手腕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