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但给人一种——已记忆,已在意,非泛泛不识之人。
边上的班长:“”
其实你可以不说这事的,谢小姐为什么这般看我?
谢须弥重新垂眸,抿抿唇,“那我重新回答你。”
“为我自己。”
“不冷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拉了周望岫的手腕离开盥洗池。
周望岫还在想“为我自己”这个回答的意义,发丝微垂耳畔,她又抬头,盯着谢须弥。
时隔一年。
“在你眼里,我这么脆弱?”
周望岫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怕自己求爱不成就来新疆做什么悲观的事,出于负责,这才过来。
这人,本来就是很好的人。
不管对自己是否有私情,至少对她妈妈做到了尊重。
基于她们双方的身份关系,这太难得了。
周望岫才越发觉得彼此地位悬殊。
除了其他保镖在车子那边整理东西,向导接触这边的老板,回头跟着的女保镖其实也是熟面孔,背着背包跟着上来后,一边观察周遭,判断安全性,也不打扰两人,又隐隐隔开别人。
见谢须弥似乎在找什么,她立即从背包抽出一盒纸巾。
谢望岫把围巾跟外套塞到周望岫手里,腾出的手抽了纸巾擦拭后者冰凉的手指。
眉头轻锁。
“看不见你的时候,也没见你更健康。”
“感冒了。”
谢须弥听出了这人的鼻音。
近距离看着一年不见的人,近在咫尺,后者还一眼看穿自己的所有不适,仿佛关切到了骨子里。
周望岫觉得自己判断错误,这人其实也没那么好。
好人不该勾着人继续犯错。
周望岫心肝微动,手指曲起,隔着直径接触到对方的手指。
指节微弯,勾住了,又很快松开。
谢须弥亦紧了紧手指,没说什么,把纸巾扔进垃圾袋里,顺手去拿盥洗池里的蔬菜,重新打开水龙头。
周望岫惊讶,想要阻止她。
“啊,我来我来,谢小姐你跟阿岫认识,去聊天吧,没事的。”从震惊跟吃瓜状态迅速切换的杜璃璃一步跨散步,迅猛上前来。
比女保镖速度都快。
还顺手把周望岫拉开,“我就说你脸色不对,肯定不舒服了。”
“不用,好了。”谢须弥动作快,随手把虎皮尖椒洗了放边上,显得利落,也非四肢不勤的娇养之人,轻甩了水珠,目光幽幽瞥了下杜璃璃搭着某人手腕的手。
后者身体莫名一寒,迅速抽回手,讪讪且迷茫。
啊,这个眼神?
难怪班长退出二里地。
边上的女保镖已经拿出了药,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对周望岫道:“二小姐,这是感冒药,现在给你泡吗?”
她本来就是陪伴谢须弥的安保人员,跟周望岫自然也是熟悉,甚至在伦敦的居所,她也隐约也见过几次两人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