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缨呼吸一滞,只得道:「你?这说得也没错。」
贺问寻看看谢离愁,再看看江凤缨,指出:「看起来你?两很?不对付啊。你?们?之间是发生过什麽吗?」
江凤缨一脸痛苦,跟小孩子?告状似的语气和贺问寻抱怨:「他养的那条蛇在我睡着的时候,爬到我身?上,还?是三次!」
贺问寻拍拍江凤缨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都爬上你?身?三次了,你?居然都没事,看来你?俩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江凤缨乾笑两声,将贺问寻的手拍掉,利索地一上马。
待裴玉清丶谢离愁一同上了马车之後,贺问寻则是与周大娘一同坐在马车前列。
周大娘一声「吁」,马匹开始前行,江凤缨骑马跟在一旁。
途中倒也有一日错过投宿,马车自然是留给两位男儿郎休息,夜晚由?贺问寻与江凤缨轮流守夜。
下半夜,弯月高悬天际,贺问寻静静地盘坐於草丛之内,熊熊燃起的火焰摇曳着,将她的面庞映照得明明暗暗,火星子?不时蹦出,伴随着清脆的爆裂之声。
一道熟悉的香味靠过来,是裴玉清身?披毯子?挨着她坐了下来。两人挨得极近,连地上的影子?也亲昵暧昧地交叠在一起。
「怎麽下来了?」
「我睡不着。」裴玉清抿唇,沉默不语地紧盯着贺问寻拿着木棍拨弄火苗的手,几番犹豫之後,终究开口?问道:「那一夜你?和那位谢公子?谈了些什麽,他为何也与我们?一同前往游离城?」
他不知陷入爱意之中的男子?,是否都如他这般,瞧见心仪的女郎与他人单独共处一室,便?会心中泛酸,便?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构想她们?独处时的情形。哪怕只是仅有几面之缘的男子?与她交谈,他亦会心生不快。
贺问寻诧异看向?裴郎:「……这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你?放到现在来问?」
裴玉清仰头,故作赏月,把视线别开,没看着贺问寻,道:「不可以吗?」
他倒是想早点问她,可偏偏只有今晚他才能找到和她独处的机会。
贺问寻略感犯难。现今,她与裴玉清的关系已非往昔可比,自觉亲近了许多,她不愿对他有所隐瞒,却?也不想将中毒之事全然告知於他。
她绞尽脑汁地道:「…我和他…我和他聊了…」
裴玉清将头扭过来,凝视着贺问寻,听?着接下来的後半句:「…聊了他养的那条蛇是真的很?毒。」
贺问寻眨眨眼?,目光真挚,裴玉清不再看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小声嘀咕:「骗子?。」
数日过後,五人顺利地一同抵达游离城城主府。
将周大娘安置在距离城主府附近的一所客栈里後,其馀的四人便?去赴城主举办的晚宴聚会。
裴玉清丶谢离愁两人都是着一身?女装,来不及制作面具,便?在脸上寥寥画了几笔用作易容。
由?着侍人领着四个人进入会客厅,游离城城主已在内备下酒宴为来者接风洗尘。
厅内灯笼高照,高大的木制柱子?处於厅中,上刻有龙凤呈祥,兼山水花鸟。中间布置着一张长条形的方桌,其左右两端都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香炉,烟雾袅袅升起,桌後面摆放着一具屏风。
坐在正中间为首的便?是城主,是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女郎。她身?旁站着两个持刀的魁梧护卫。
城主起身?,拱手示意,笑脸相?迎,指挥着侍人引领四人入座。
桌上已布满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待四人入座後,不多时,赴行的其馀江湖人士也都从外赶来,纷纷入座。
贺问寻抬眼?望去,有身?材魁梧,身?後背着一把斧头的壮硕娘子?,也有腰间别着一根打狗棍,形如猴似的女郎,总而来说,长得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都有。
在这一众特立独行之人当中,有两人生得极为俊秀,其轮廓亦有几分相?似,身?上所着更是富贵人家?常穿的锦缎丝绸,与江湖人士的豪迈之气全?然不搭边。
其中有一个生得格外柔美俊俏,身?子?单薄但?修长,脖颈白皙,最有记忆点的是此人的眉中心有一颗红心,顿生妖冶丶勾人之姿,仿若一株盛开的芍药。此人环顾四周一圈,神情很?是高傲不屑。
贺问寻视线往下移,往此人胸上扫了几眼?後,瞬间移开眼?,垂首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胸太平了,一点起伏也没有。这也是个男扮女装的小公子?。
平常上街,有贪玩的男儿郎为图方便?,着女装出来游玩,这个不稀奇。着女装来下。墓,那这就很?稀奇了。毕竟哪家?富贵人会允许儿郎出来盗。墓?这能是随便?来玩玩的吗?
被看穿身?份的小公子?正巧落座於贺问寻对面。只见他抬起皓腕,一手捻着宽大的袖袍,一手娴熟地执筷,夹起一口?鱼肉送进嘴中,还?特意用袖子?遮住嘴,小口?小口?地咀嚼,一举一动?之间皆彰显着良好的贵族教养。
和周围张开血盆大口?丶喝酒吃肉的娘子?相?比,这位实在是出众得很?。优雅,太优雅了。
贺问寻支着下颔,开始思考,这到底是都城来的哪位世家?大族公子?,敢这麽安心把人放到这儿来玩?
酒席过半,两位女郎才姗姗来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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