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怨气越压越重,可能还有些外部因素,总之现在镇不住了。
族老下令提前封了表叔的棺,然后就丢了性命,这就是它们的警告,祠堂那边应该想从外面请高人来看事,但没请来,青石镇的事一般不敢插手。”
她人没去,却猜到了七七八八。
王樾重新审视了姜栖几眼,这真是新手?他现在体会到,那些打死不相信她是个基础属性极低的新人的感觉。
他自己刚进游戏那会,也不敢进这个难度的游戏。
“没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当时的人都不在世了,现在这一辈也只知道桃木钉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没人说得清楚缘由,只说是诅咒,青石镇怨气太重会影响亡故的人,如果不用桃木钉封棺,后代就要倒霉。
祠堂那边让能走的小辈先走,等几个长辈下葬后再回来。”王樾说道。
姜栖沉思片刻,“按这情况,今天还得死人,木匠师傅说了青石镇有人是要还债,谢家还的是前人的债,也就是说,还有人要还自己的债。”
前人和今人,两件事情看似联系不大。
此时,青石镇河边。
泡得发白的尸体浮起,岸上的人哭的几乎昏厥。
尸体捞上来后,脚脖子上惨白的皮肤印着乌黑的手指印,格外醒目。
边上的人都在说,“可怜呐,好不容易洗来的儿子没了,以后可怎么活。”
“看那印子,是被水鬼缠上了吧,这条河里每年都会死人,都说了不要下去游泳,偏不听啊。”
“听说是第二天早上起来人不见了,谁也不可能半夜不睡觉跑河里,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家溺死的头一个把人拖下去的?”
“镇子上最近怪事一件接着一件,那王家大娘昨天夜里疯了,拿着把菜刀乱砍,差点把儿子胳膊剁下来。”
……
方原找着说话的机会问姜栖,
“栖姐,我们真跟那个王樾合作?他拿到通关线索后,很可能翻脸不认人,他不就是觉得我们战力低,自己能占主导。”
姜栖不假思索,“这么高战力的玩家,为什么不合作?”
也许是白天才下过雨的原因,今晚的灵堂显得极其冷寂,像进了冰箱。
惨白的月光落在院子里,树叶妖异地晃动着,还是姜栖和谢朝辞守在灵堂。
谢朝辞是人设问题,今晚必须得守一整晚,姜栖是想验证一点事情。
寂静的深夜里,不知从哪传来哀怨的戏曲和诡异的嬉闹,姜栖跑到大门外看过,什么都没见着。
院墙外再次响起铜锣声,三更天。
野猫踩在瓦片上发出像小孩哭声一样的嚎叫,阴风阵阵吹拂,山间小路的树丛里响个不停,青石镇河上飘来一阵烟雾。
“咚——咚咚——”
什么声音?!
原本有些困意的姜栖猛然清醒,目光在灵堂内搜寻。
哐!
又是一声沉闷但清晰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