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听好,待哀家进去,不管是谁,皆不准放行,如若有谁发了胆,通通杖毙处理”
柳知易说完听到了士兵们的应答之后便点了点头朝着里面走去。
牢狱的占地面积不算大,但是修建的时候倒是花了不少功夫,先不说做到常年不见天日这一点需要多大精力,但讲这各种各样的机关就构造奇特的让人咋舌。
柳知易还没进宫之前,这牢狱就已经存在了,关着的犯人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但由于家里人的性命都在皇帝手里,所以他们也不敢自尽,只能被困在里面忍受着折磨。
而柳知易要找的那个人,早就父母双亡,连兄弟姐妹都没有,她还愿意承担巨大的痛苦完全是一种意念在支撑。
当初她为了柳知易废了一条胳膊,却还笑嘻嘻的看着对方只求对方心里能有一些她的位置。
但柳知易是什么性子?人也好,物也罢,只要自己不喜欢,别说心里能有位置了,就连眼里都不会有对方的身影。
一扇又一扇的门被打开,铁链和枷锁撞击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柳知易习惯了这种地方,面色并无多少变化,她没有什么仁慈之心,在她看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罪该万死。
快走到底的时候,柳知易停了下来,她让守卫退到一边。
随后自己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了女人的身边,只见对方猛的跳起,伸出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又将腿踢在自己的膝盖上头,痛的柳知易微微皱了皱眉,无奈之下只得用银丝将对方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麻痹很快让女人浑身都软了下来,她慢慢倒了下去,坐在地上笑了起来,女人模样生的亦妖亦媚,这一笑,倒是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在里头。
“你这是何必?”柳知易蹲了下来,捏起女人的下巴冷冷的说道。
“要不怎么会让你注意到我?”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柳知易,那种贪婪的目光让柳知易阵阵作呕。
“蝼蚁之人尽说些胡话”
“我待你有什么不好”
女人说完终于没了笑容,她知道柳知易对她心怀愧疚,所以此刻才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前几日我听说刘覃一来找过你,他与你说了些何事?”
“何事?能有何好事?你大可放心,不管他怎么做,我都不会听信于他而加害于你,以前的怨恨,我不求你能忘却,但这次你定然要相信我”
“奸人之言,你曾也有听从,既然你不愿意把刘覃一的话透之于我,那也罢,算我今日空走一趟”
“不是我不愿说,只是那事你无须知晓,阿易……你也是凡人,平日里处理政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为何还要徒增这心烦意乱?听了以后不一定对你有好处”
柳知易半眯着眼,她知道现在继续问下去也没有必要,对方已经想好不说,她还不如趁早走人,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这便要离去了,你可否再待会?虽只有数秒,亦是好的”
女人的语气显然是在恳求她,但柳知易并无丝毫的犹豫,甚至连片刻的停留都没有,毕竟她厌恶华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华昭靠在硬冷的铁门边,眼里的泪水滴了下来,她这一生如果没有爱上柳知易根本不可能落得这么个下场,但她不后悔,尽管柳知易很讨厌她。
“宿主,刚刚易易去了关押重犯的牢狱,您猜她见了谁?”
“谁?”
“一个心悦她很久的女人哟”
“心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安言嘴上说着没有关系,但是心里其实极不舒坦,她怎么会承认她在害怕柳知易被那些个妖艳贱货勾引走了?
窗外的太阳也已经慢慢落下,柳知易还没回来,这份思念此刻被无限放大,她恨不得立刻扑到柳知易怀里然后紧紧的抱住对方。
但偏是那么想,偏还做不到,一直等到天黑对方也没有出现,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小r,她到底在干嘛,为什么不来找我”
“您不要急,她此刻正在与宋将军商讨要事,如果您实在很想她,可以去平厉殿找她,不过我建议您乖乖睡觉,要不然易易可能会担心,您那么晚还不休息”
“这让我怎么睡得着”
“之前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宿主您可真是口是心非”
安言也没有心情和小r怼,就这样一直趴着,本以为时间久了她会犯困,可是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反倒是越来越清醒了。
平厉殿内,柳知易将那日看到的暗阁内部大致在纸上画了下来,她已经派人盯紧刘覃一,就看他什么时候会再进去。
反正出口只有一个,一旦起火,想要逃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何况蜈蚣也被下了毒,柳知易就不信刘覃一还有法子可以蹦跶……
独后
“宋将军即日便要出征,本还想与你一同赴战场,目前看来得等上一等”柳知易说完停下笔,抬起头看着宋岩道。
“这边境处处都有危机,我以为你还是待在宫里为好,到时我会命人来传报于你”宋岩想了想后说道。
“莫担心,我虽是女子,但我的胆识和武功想必宋将军再清楚不过,南外附近皆是难民,流放定然会导致造反,大可先将他们整顿一番而后为自所用,这事由我来办比较妥当,你是镇国大将军,气势过于凶猛反而会闹得人心惶惶”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照你说的那么做,这一别,大抵要在塞外才能相见了”
柳知易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