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静立不动,娇弱得惹人怜惜,殷桐难消怒气,抬手便举起一壶。
「若没有,那便让你再清醒一些!」
此情此景越发难收场,傅昀远慌忙走下堂阶,眼见夫人要将壶中的茶水一并泼下,慌乱夺过玉壶。
「夫人莫气,夫人莫恼,对这风尘女子动怒不值当……」
傅昀远宠溺地揽夫人於怀中,举一侧手放落壶盏,无暇思索夫人何故忽然行来此宴,只好不住地安抚下这泼天怒意。
眉眼似要拧在了一起,殷桐直指面前娇色,厉声问道:「大人是想收她为婢,让她日夜伺候?」
「傅某的心自然是放在夫人这儿……」傅昀远眉目含笑,应对夫人早是游刃有馀,轻蔑言说着。
「青楼中的妓子本就是供人玩乐,傅某图个新鲜而已。」
「知我者,莫若夫人……」
「待我稳固朝局,一匡天下,还有什麽不是夫人你的?」尽管傅昀远道得假心假意,这位相夫人仍觉称意,本是勃然大怒的心绪瞬息平静,化作一股埋怨,轻瞥向身旁之人。
傅昀远展袖而笑,拥揽其玉肩便抬步朝堂上走去:「马上起宴了,夫人也一同来赏赏歌舞。」
舞姬闻乐蹁跹起舞,轻歌曼舞悠缓地隐去了适才的闹腾,唯剩觥筹交错之影。
觉察自己已不被人顾及,却是惬意了不少,沈夜雪安然回坐,感受着额前湿透的发丝,以及身上湿了大片的素裳。
未照铜镜,她便知眼下的自己有多狼狈……
不过,好在这宰相夫人及时赶到,虽令她受了辱,却让她避免了留於这相府备受折磨。
如此一闹,傅昀远是再想留她,也留不住了。
宴上莺歌燕舞,方才气势汹汹的宰相夫人已在傅大人怀内娇嗔轻语。
「公子,属下去外头吹吹风。」
她不欲久待在此,瞧那大人已然不对她作理,便想去堂外走走。
沈钦闻言欲起身一道前去,却被她轻柔按回座位:「我陪你一同去。」
杏眸绽开几分笑意,她轻声婉拒:「很快就回,公子莫担忧。」
沈夜雪轻步行出正堂时,微雨已歇,夜空升起一轮玉盘,澄澈无瑕,比那堂内灯火还要明清。
她来到一处壁墙旁,双眸凛得紧。
此处府中下人极少路过,恰能透过一扇小窗望见堂上二人依偎之景,她从袖中轻缓取出一枚金针,目光隐隐落於那雍容贵气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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