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丰九点十分离席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楼檀摇晃了下手中杯子,“他不满意这桩婚事。自然也不乐意见得。”
苏长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那么从十分这个时间点一直到十点整这中间50分钟的时间可以给凶手足够的时间去行凶。
“好奇怪哦,”章偏不紧不慢,“你苏家嫁女儿,结婚时刻长辈不在,你这个行事家主也不在乎?”
“我都说了,”楼檀克制不耐烦的情绪,再次解释,“他本就不同意这婚事。但苏绵是我的女儿,他这个做大伯的实在不愿意来我还能绑着他来不成。”
“我是嫁女儿我又不是嫁他。”
“……”章偏愣了一下后回过神伸出手指头,“有道理。”
“来来来,我来说。”蒋可儿挥了挥手将注意力带到自己身上,“我是八点到的苏家,八点二十分到的苏绵房间,此时她已经装束完毕。”
“一直到九点钟,听闻新郎来了,我就从她房间先出去了。”
“你期间一直在她房间没出来过?”章偏问。
“出来了一次,大概在八点四十左右的时候,我因为太饿了,苏绵说厨房有吃的,我就去厨房拿了点吃的垫肚子。然后回到苏绵房间之后没过几分钟就听到新郎人来了我就又出去了。”蒋可儿答。
苏绵的房间到厨房,中间会经过苏长丰的房间。
她说,她在经过时他房间的房门是紧闭的,但是有一点,她中途遇到了章偏,方向也正好是这个方向。
苏长丰比蒋可儿早俩分钟到的大堂,因为她九点钟从苏绵房间出来后到大堂时苏长丰已经在了。但在这之前他一直在房间,然后待了十分钟就又走了。
再一轮搜证。
在苏长安房间里搜到了一把带血的衣服。苏绵房间里有一瓶掺了药的水。在蒋可儿身上搜到了一把苏绵房间的钥匙。
“那杯水只剩一半,解释解释吧。”章偏看着谢晚今。
那杯掺了药的水就放在苏绵房间的桌子上,桌子里的水只剩半杯了。
“药的成分是安神的,”谢晚今说,“剂量高了点,一杯喝完都不会要人命。”
“你喝的?”
“戚回尽喝的。”
视线点转移到了戚回尽身上,刘芩烟丝毫没有否认,“是啊,我不都说了昨晚在她房间睡的。”
“呵。”楼檀将手上那张指着她线索的卡丢出来,“那你身上淬了药的针又怎么说?”
这张线索亦是指向戚回尽的。
苏长丰腿上有个小洞,如此说来,就是针孔。
“是我的。”她也没有不承认,“但,这针给他再扎一百下也死不了人。”
针上淬的药亦是那安神的药,不致死。
“药是不致死,但能让人犯困甚至直接睡倒不省人事。”蒋可儿忽然接话,“我上面漏说了一个点,我去厨房途中遇到章偏的时候,看到了他袖子下右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