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今带了手机但是没开手机灯,她是打算摸着黑往前走的,谁知刚出寝室走了俩步她就迎面撞上了一个带着温度的东西。
刘芩烟的背。
她今晚是没有扎头发的,头发披散在背后,于是她的头发砸在谢晚今的脸上,她走得慢,力道自是不重,但她发丝飘了几根在她脸上,有点不舒服。
谢晚今抬手没带力道拍了一下身前的人,“你停这干什么。”
她回头,声音莫名有些幽然,“有点黑。”
她说,“我看不清。”
谢晚今是能看清的,因为楼道里回荡着的幽暗中还透了丝光,只是听到这么一说,谢晚今静了一下,然后绕开她的人,走到她前面。
如此,刘芩烟就顺理到了谢晚今的身后、跟着她的身后走。走了没俩步,她又低声吐了句黑啊黑的,然后就抓上了谢晚今的胳膊攀上了谢晚今的肩膀。
“你怕黑?”谢晚今倒不觉得她是看不清,因为她不近视以前在寝室晚上就算顶着黑也能到处溜达,所以硬要是找个理由,谢晚今只能以为是她怕黑。
“嗯。”非常昂的气很足的一声应答。
“哦。”谢晚今没再说什么,任由她抓着、带着她往前走。
从她们寝出来的走廊的尽头是下楼梯的楼道口,楼道口正对面的第一个寝室房间是六楼宿管阿姨的房间。楼道口是有一道门的,晚上熄灯以后这扇门也被锁了,钥匙在宿管阿姨那里。
所以她们现在要出去必须得先去宿管阿姨那里走一趟,不然门是打不开的。
谢晚今打头走到楼道口,楼道口的正上方是有一个一直亮着的很微弱的灯的,但这盏灯开着这一片视物就完全没问题。
刘芩烟从她身后出来,径直一脚就跨到了右手边宿管阿姨紧闭着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一脸的自然,没觉得这个点丝毫不对。
宿管阿姨带着拖长的音调先开口问了谁啊干什么的话语又过了一会才过来开门。
门开了,刘芩烟看到宿管阿姨那一刻,嘴巴一张,开始睁眼说瞎话,“阿姨,我不舒服,要出去。”
宿管阿姨一脸不信,主要她一脸全身上下的精气神不像是一点不舒服的人。但,宿管阿姨扯着嘴对她一笑,最后还是走出房间到楼道口掏出钥匙将这扇铁门给她们打开了。
刘芩烟朝她扬扬下巴,带着谢晚今出了楼道走进楼梯阶上。
宿管阿姨看着她的背影倒没有不放心,只是不忘叮嘱,“出去打请假条,大半夜别到处跑。”
“知道。”她头也不回的应了宿管阿姨的话。
刘芩烟以前好几次半夜跑出来,这种事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而且这个宿管阿姨甚至就这么直接让她出来了,谢晚今也是第一次见。
以往大半夜寝室楼道口锁门之后倒也不是不能出去,可以找宿管阿姨开门,但必须要先和班主任打了电话先请了假宿管阿姨才能放人出来。
不然她哪来的权力就这么将学生放出来了。
显然,刘芩烟是那个例外。
这个学校的例外太多了,也不只是刘芩烟一个人,比如谢晚今刚来的第一天,她妈给学校人打电话,所以她寝室的一切宿管阿姨就找人给她都置办好了。
再比如,那么多违反规章制度但没什么事的同学。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