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曾和明司暮一起生活的地方,明桑霞走了一圈,最后回到她的卧室里,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明司暮给她的银行卡和那年的戒指还摆放在里面。
在明司暮离开的一个月后,明桑霞也从这里离开了。
这里和她以后要工作的地方离得远,要是明司暮还在的话,她也不介意多折腾,可现在她都不在了,她也没必要住在这了。
明桑霞盯着这张银行,终于想起查看里面的数额了,密码是她的生日,明司暮把这些年她给她花的钱都还给她了,这算互不相欠,扯平了?
而近4年里,明司暮都没动过她给她的钱。
走的时候明司暮没把那张卡带走,手机也都解绑了,明桑霞还是在前几天秘书照常向她汇报明司暮的情况时,才意识到这点的。
她后知后觉地查看了账单,看着停在4年前的数字,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最后只是叫秘书不必向她汇报明司暮的事,也不必特意叫人看着了。
明司暮早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再需要她了。
要是继续叫人看着的话,这又算什么?监视吗?
明司暮可能现在不介意,那以后也会不介意吗?她不会喜欢别人监视她的,特别是她。
明桑霞认为她最好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明司暮,现在看来,她对明司暮的了解并不多,就像对加莉娜的一样。
而以后她们两个人会越来越远吧,就像从没出现过彼此的生活中。
最后她将这张银行卡放回原位,而那枚戒指也静静地躺在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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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夜色下,一家挂着彩色招牌的酒吧里,一个金发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杯酒,眼神不善,极具攻击性的脸让人不敢靠近。
“明司暮,你在看什么?”明司暮坐在酒吧的一角,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她紧紧地盯着人群的另一边,听到同伴的声音,她一动不动地说:“你没看到那边的人吗?”
“我记得你见过她吧。”
“还见到了五次。”
封觉欢一脸纳闷儿地往人群那边看去,她眯了眯眼睛还是不知道她在看谁,“虽然我近视不是很严重,平时也不怎么戴眼镜,但我确实是近视眼,你记得吧?”
“我见过的人,还见了五次……”她想了想,能让她这样念念不忘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你是说明姐姐在这啊。”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明司暮咬牙切齿地说:“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之前我从没见过她来酒吧!”
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严简忆忍不住开口说:“你们还记不记得,你们口中的‘这种地方’是我们一起开的店!”
“这里是什么很不光彩的地方吗?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还一口一个的这种地方,我的天啊。”
不过她也为明桑霞出现在这种地方的而惊讶,她的视力可比封觉欢好,在她还在找人的时候,她已经看到明桑霞了,“明姐姐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也就头发白了。”
“没看到明姐姐身边有同伴啊,她是一个人来的吗?”
这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女人走到明桑霞身边,嘴一张一合的,说了几句话就满意地离开了。
严简忆没看到女人的脸,判断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只是因为明桑霞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明司暮,“你沉着个脸干什么,都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
“还和小欢欢说见到了她见到五次的人,这几年里她总共也就见了明姐姐五次,她都不一定能记住,你记这么牢做什么。”
“不就是你没见到人家吗,小心眼儿。”
封觉欢还是在找人,这看一圈儿,那看一圈儿的,她可算是看到明桑霞,只要看到第一眼,明桑霞在她的眼里,就和酒吧的灯光和其他人分割开了。
明桑霞就是这么神奇。
说起她见明桑霞的那五次。
第一次是明司暮爬完雪山那一回,没什么可说。
而后面那四次,都是她们遇到了麻烦,明桑霞出现为她们解决,一次是在美国游玩,剩下的三次都是在中国开店遇到的麻烦。
说起来也巧,每一次明桑霞出现的时候,明司暮都正好不在。
第二次和第一次隔了一年,那次是在美国,因为明司暮要去买东西,封觉欢懒得走就在原地等她,结果不幸地遇到了找麻烦的人。
明桑霞大概是正巧路过,看到了,就叫身边的人把那些找麻烦的人收拾了一顿。
明桑霞问了几句明司暮,看出封觉欢紧张,就说了句,“你是娜佳的朋友,就跟简忆一样叫我明姐姐就好了,不用紧张。”
等找麻烦的人被带走了,明桑霞就对她说:“一个人在这里要多加小心,你们玩得开心。”
她刚上车离开,明司暮就回来了,知道刚封觉欢被脑子有坑的人找麻烦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生气,又知道是明桑霞帮她解决的,她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都问了你什么?她就问了这些吗?她说完这些就走了?真的走了?”
这么几句话她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
第三次和第二次隔了半年,那是她们在中国尝试开的第一个店,一家在古镇里的民宿。
为了开这家民宿封觉欢、明司暮可跑了不少地方,严简忆大部分的时候都只负责出钱,不负责干活,但这一次她也出了不少力。
毕竟是在中国的第一家店嘛。
刚开起来一周就被同行找麻烦,也不知道明桑霞是知道了消息特意来的,还是碰巧路过,反正就帮她们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