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难得,君卿主?动握了握陆彻的手掌。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这次不是陆彻在床前,而是宁国长?公?主?。
“姑母。”君卿撑着要起身,却被长?公?主?按住。
“卿儿,好好歇着。”说着,为她掖了掖被角。
“卿儿,好好的,怎么就病倒了?陇宁一行,你定是吃了许多苦,但?是你不曾与我说过。”宁国长?公?主?眼?泪蓄在眼?眶里?。
“我养养便好了,您别哭。”君卿被她紧紧握住手,似乎她有千言万语要传递。
“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回和山?”长?公?主?拭去眼?角的泪,抚着君卿的脸颊,像小时候那样。
“姑母,您又要去和山了吗?”
宁国长?公?主?点了点头,“你昨日问我,你母亲在我梦中都说了什么。”
君卿看着她。
“她说,是君家对不起安家,她叫你好好活下去,叫你哥哥快些长?大。”
仿佛有一万只?手抓住了君卿的心脏,她呼吸一滞,而后心脏狂跳起来,姑母在这之前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姑母。
姑母回和山,是不忍心看这场厮杀吗?
“姑母”
“好孩子?,好好养病。”宁国长?公?主?不忍心久留,天?擦黑便坐上马车离开?。
君卿躺在床上想了许久,忽然床边一陷,是陆彻上来了。
他身上还散发着刚沐浴过的清香,还有潮湿的水汽,轻轻躺到?她身边把她捞在怀里?抱住。
“在想什么?”连声音也散发着热气。
“姑母知道了。”她顺势把脸埋在他胸前。
陆彻知道她在说什么,抚了抚她的背,“知道了也好。”
良久无言,夏夜静谧,只?有床帐里?渐渐升温。
陆彻有些僵硬,情动来得不是时候,君卿病着,他定不可能再折腾她。
他喉结滚动,轻轻推开?君卿道:“要不我还是去睡书房。”
君卿把脸抬起来,借着月光看着陆彻,“去了书房,便再也不准回这屋。”
她感觉到?陆彻的变化,也清楚他在想什么,会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被他一冷一热手段搅得烦躁,忽然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反正他也不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