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早上曾与我说什么?”
君卿不知道他犯什么病,仔细回想了一下早上的对话,道:“出府看戏文?”
陆彻摇头,埋头。
君卿急得脸通红,灵光一现,道:“陪在你身边,日日陪在你身边!”
陆彻这才又抬起头,道:“当真?”
“当真!”
“你撒谎。清清,你撒谎了。”
“陆彻你疯了!你松开我!”君卿心里也烦着,直接抬脚乱踹去。
却被陆彻抓住脚,君卿气得眼角流出泪来,“陆彻,你敢辱我?”
现在,她竟觉得这是在辱她?
陆彻吻了吻她眼角,道:“是你逼我的,清清”
可是陆彻此刻却心烦意乱,清清究竟与那男子哭诉了什么呢?
是哭他两人缘尽,还是哭她在将军府受了逼迫?
或许自己真的得跟出去看看,看看那男子究竟哪里比他好,看看清清那潋滟双眼是怎么看那男子的,是像今日早上看自己那般柔情?还是像现在这样眼里尽是泪水和恨意?
他就是个疯狗!那时候她就会知道,自……
君卿彻夜未眠,细想来,自己拿曾受过这种委屈?
陆彻此人阴晴不定,发起疯来像条野狗,君卿恨极了他莫名其妙的野蛮,粗鲁。
但是如今自己身陷囹圄,不知何日能返京,除了默默受着,别无他法。
君卿任由竹喧拿着裹了棉纱剥了蛋壳的鸡蛋为自己消肿,凉丝丝的触感一点点滚落在眼睛上,君卿的眼泪几乎又要流出来。
竹喧心疼道:“姑娘,不能再哭了,您就和将军服个软,将军定不再生气了。”
君卿冷哼,“我服软,我究竟有什么不趁他的意!”
竹喧也不知道这二人为什么忽然又变成这般,但是细细想来,将军与姑娘自认识以来好像一直都是冷冷热热,每次吵嘴又或是闹脾气之后,二人便会变得比之前更好。
这样的话,自己还真就不好说什么。竹喧闭了嘴。
君卿却不解气,被带到将军府这么多天,陆彻反反复复多次,她真是受够了!昨日还在为父皇的绝情伤心,今日还要被陆彻欺辱,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骂道:“他就是个疯狗!乱咬了我我还要与他道歉?!”
说着把手里玉梳往地上使劲一摔,道:“不如这日子也别一起过了!我自然有我的去处!”
回京,必须早日回京。
玉梳碎了满地,竹喧从没见清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直接骂起将军来,连忙安抚道:“姑娘,姑娘,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孤苦无依,若不趁现在将军还新鲜牢牢抓住些好处,到了日后你要怎么在府中过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