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裴季竟走到她的身后抵住了房门?,将她禁锢得前后无退路。
花朝朝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想裴季是怎么做到的,她转过身看了看床榻与门?有近乎二十步的距离,她连脚步声都?不曾听到。
但很?快花朝朝把思?绪收了回来,她还在生裴季的气。
也有一点点砸完东西之后的心虚。
她紧贴住房门?,语气上不肯有半分示弱,“是你先惹我的,而且我,我也没有砸到你身上。”
裴季看着她不堪一击的气势,竟觉得有些好笑,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朝着他砸东西,这会儿就成了一只鹌鹑。
他方抬起手来,花朝朝已?经被他吓得闭上了眼。
一副没出息的样。
他掐住花朝朝的两?颊,用力地揉搓着,“方才胆子不是挺大的,继续。”
花朝朝被无端蹂躏,既委屈又?愤怒,她试图掰开裴季的手,奈何力气敌不过,她瞪着裴季道:“你别太过分了,你确实对我有恩,但也不能这么欺负我。”
她听着裴季应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子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突然的举动使得花朝朝惊呼出声,却在裴季警告的眼神下?捂住了嘴,也没了气势。
她心里默默想着,这人真的很?坏。
裴季将花朝朝放在罗汉床上,然后从怀中拿出她先前丢掉的小瓷瓶,看了看她的腿,道:“哪里?”
花朝朝红着脸把小瓷瓶拿了回来,“我自己来。”
裴季没得强求的理由,他在罗汉床的一侧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道:“还要?动手吗?”
花朝朝嘟囔道:“本就是你先戏弄我。”
裴季面不改色道:“让你还回来。”
花朝朝被噎住,瞥了眼裴季,低哼了一声。
她决定不要?再?跟裴季说话了,不然她得被气死。
裴季抿了一口茶水,站起身,“我要?睡了。”
花朝朝不理,等裴季躺回去后,她暗暗叹了口气。
今晚真折腾,她好累。
膝盖虽然疼,但她才不要?当着裴季的面涂药。
那要?睡觉吗?
可?她该睡哪里?
睡罗汉床上也算应诺吗?
王翼是说她身上的香味可?以令裴季安睡,离这么远,裴季还能闻到吗?
念头一出,别扭的感觉又?钻了出来。
好烦啊!
花朝朝再?三犹豫还是选择直接问出口:“我睡哪?”
裴季:“美人榻。”
“哦!”花朝朝应了一声,在罗汉床上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挪着小步走回到美人榻旁,背对着裴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