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爆发尖叫,混乱中,展乐扬只能感受手腕一阵钻心剧痛。
手电筒落在地上被人踢得到处乱转,昏暗的光芒一闪而过,展乐扬想也没想抡起钢管打爆最近一只丧尸脑袋,接着怒吼着侧身踹飞另一只丧尸,手中钢管泄愤一般不断捶打丧尸脑袋。
“噗嗤噗嗤”的声响令人作呕,狭小的器材室弥漫上腐烂腥臭的味道。
展乐扬喘着粗气,手脚发麻,耳朵嗡嗡作响。
手电筒昏暗的光落在他身上,熟悉的惊叫响起:“他被咬了!把他赶出去!”
展乐扬茫然回头,脸颊侧边沾染了零星几点黑红色血液。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陆陶跌跌撞撞爬过去,按住展乐扬血肉模糊、血流如注的手腕,泣不成声:“小展哥小展哥”
屋外,闪电划过,四周的黑暗短暂褪去。
近三十只丧尸把器材室围得严丝合缝,瘦削苍白的男孩儿站在门前,听着屋子里的吵闹声,歪了歪头,似乎十分疑惑。
屋内,幸存者们惊惧交加:“不把他扔出去!是想我们跟着一起死吗!?”
“他现在就是个丧尸!”
“汪!”大头挡在展乐扬面前寸步不让。
“闭上你们的臭嘴吧!如果不是展哥带你们逃过来,你们早就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刚才要不是他把这两只丧尸杀掉!你们也全都得死!”陈双月把宋雪塞进项妈妈怀里,拿起钢管站在展乐扬身前,柳眉倒竖,凶悍无比,“我看谁敢过来!”
刘光宗抹掉眼泪,抱着找到的棒球棍颤颤巍巍站到陈双月身边。
愤怒恐惧让幸存者们面容变得扭曲,他们各个张牙舞爪,呼哧出气,宛若被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嘭——”
一声巨响打断紧绷如弦的对峙。
接着,门外响起此起彼伏的拍打声。
“咔嚓——”
玻璃窗碎裂,一只丧尸青白肿胀的手从窗户伸进。
愧疚
尖锐的警报在半分钟之后停歇,手电筒光柱时不时扫向天空,雨声混杂着脚步声,扰人心烦。士兵来回奔走,高声吶喊,企图安抚惊惧不安的幸存者。军用车辆载着武器驶向安全区入口,引擎声消失在飘摇的风雨中。
紧张凝重的氛围在安全区上空蔓延。
建设区。
崔禹背靠墙壁,握紧在工地上捡来的钢管,屏息凝视,专注分辨着墙后沉重的气声。
对峙片刻,墙后那东西动了。
崔禹咬牙,大步上前,猛地敲下钢管!
“啊!!!”那人爆发惊恐的叫喊。
崔禹心中一紧,急忙停手,钢管带起一阵疾风,堪堪停在胡源太阳穴三厘米处的地方。
胡源喘着粗气打开小手电,照出他哭的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脸:“是、是我……”
崔禹浑身一松,瘫坐在地,双腿止不住颤抖:“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丧尸!”
“我还以为你是丧尸,我就要死了呢。”胡源蜷缩着身体,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手电筒,看起来又怂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