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会写,我原本想攒些钱,等过两年偷偷送妹妹去私塾的。」
「圆圆是到了该启蒙的年纪,等回头,我差个女先生过去。」
沈雁归巴巴儿问道:「那我呢?」
「你呀?」墨承影低头,与她鼻尖相触,「为夫亲自教你如何?」
「当真?你朝政那样忙,年底事情怕是更多吧?」
年底事情是多,可他有了前世的经验,许多事情都能早一步处理。
底下人忙起来,他反而不忙了。
「我曾骗过你?」墨承影将她抱到自己怀中,「你且说,还有什麽要求,夫君今夜都满足你。」
他这话意思太明显了。
沈雁归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
「今晚素睡。」
「你夫君是属虎狼的,这麽多日未曾吃肉,你忍心还叫为夫饿着?——你便是忍心,那也是不能的,上次离府我便说过,需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啊!」
墨承影忽地站起身,连着她一并抱起,她低头抱着他的脑袋,二人吻过层层红帐。
两双鞋东西南北散着,错落无序。
鸳鸯被一遮。
许久二人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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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归如同溺水得救,正要叫热水来。
墨承影将她双手环在自己脖颈,复又吻上她:
「你今日去找我,我很高兴,」
提及午後之事,沈雁归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手下意识想要松开。
情感在逃避,理智却不允许。
双手松开,又环了回去。
「我以为你会留在慈安宫。」
沈雁归语气淡淡,听上去大度宽容,眼睛却不敢看他。
可见感情的事,终究不受人控制,尤其是在翻云覆雨之後。
墨承影反问:「我为什麽要留在慈安宫?」
逃避问题只会留下祸患,墨承影错过一生,不想再错一次。
他不愿丶也不会在自己和卿卿的未来路上埋下隐患。
他直言道,「她是太后,我是王爷,叔嫂有别。」
「外头都说……」沈雁归以为他会主动接话,可他没有,便将话说完,「王爷心慕太后。」
墨承影没有说话,他才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
场面忽然冷下来。
沈雁归此刻的感觉,就像那日半夜破山来禀南疆急报,他着急抽离去。
有一瞬间的落空。
可她仍是大方道:「王爷掌控天下,我是王爷的王妃,自然也有容人之量,寻常男子尚且……」
「不需要!」
墨承影沉默,是意识到他之前同卿卿说了那麽久的前尘往事,她是压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