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承影瘪着嘴道:「不扯了。」
「这不结了。」杏娘再次将荷包放到小承影手里,「东西是你的,当然要给你,拿着吧。」
小承影双手背到身後,他不信。
「二丫和哥哥去好友家了,估摸着今晚便会回来,不是跟你置气。」
「真的吗?」
杏娘觉得小孩子的感情真实而又乾净,「真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杏姨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後你就负责看着,谁要是再敢碰二丫的面具面巾,你就负责把人打跑。」
小承影点头说好,「阿娘原谅我,就把银子和玉佩收下吧,我不能白吃白住。」
杏娘瞧着小承影身上打着补丁的旧衣,想着回头用他的银钱给他添两身新衣裳,便道:
「银子杏姨就收下,但玉佩是你娘给你的,你得自己留着。」
小承影眼咕噜一转,「我留着会被人抢走的。」
他伸手一推,小步子往後一退,「阿娘帮我收着好不好?」
杏娘看着小承影澄澈的眼睛,又看了看玉佩,「好!阿娘就帮你保管,等你什麽时候离开,什麽时候还给你。」
「我不离开!」
小承影说得十分坚定,「我要一直和卿卿待在一起。」
得亏是钱娘子她们不在这里,否则该要打趣,问他「二丫结婚怎麽办?他是不是也要跟着当陪嫁?」之类的话。
贡院申时开门。
按照二丫的性子,哥哥一出来,她该扑过去才是。
沈晏修从贡院里头出来,四处张望,没见到自己过来。
奇了。
「这儿!」
沈晏修闻声侧目,戴着面具的山牛,正朝自己招手,他小跑过来,瞧见自己妹妹正趴在她肩上。
睡得昏天暗地丶日月无光。
「这丶这是怎麽回事儿?二丫?二丫?」
「别喊了,醒不来。」
山牛冷声解释道:「下山错把酒壶当水壶,你家小傻子喝了一路,睡着了。」
昨晚喝了一夜,睡到中午才起,路上错把白酒当白水,咂摸着酒意,还以为是昨晚的没消。
到底是年纪小,没扛住,就睡过去了。
「她才几岁,怎麽敢喝酒的?」沈晏修担心得不行,他握着妹妹的脉,确认没有大碍,又道,「这回去,不得被阿娘吊起来打?」
「那就在我那儿,多待一晚,明儿再回去。」
「也只能这样了。」
沈晏修叹气,伸手试图将妹妹接过来,「我来背她吧。」
「我堂堂……」毕竟闹市,「岂能让你一介弱质书生来?」
傲娇的山大王,语气不容商议道:「我来!」
沈晏修双手平展抱拳,弯腰致谢。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