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妧清不以为意道:「摄政王权倾朝野,连哀家和皇帝,都要看他脸色,更何况是你?」
停了一会儿,问道:「婉言怎麽说?」
潘献忠心里咯噔一下,光顾着生气了,「奴才没见着侧妃。」
见太后没说话,他又补充道:「听说大婚那日,王爷将王妃安置在雪庐,与侧妃当众拜堂,依奴才愚见,王爷这些日子怕是一直在宠着侧妃呢。」
冯妧清拖长声调「嗯」了一声,「皇帝任性,擅自在群臣面前给他赐婚,他不乐意,心里有气,哀家都懂——」
潘献忠瞥见太后领口隐隐露出的伤疤,「摄政王满心都是太后娘娘,一心想将这正妃之位留给太后娘娘您,自然不喜皇上赐婚。」
冯妧清嘴角一弯,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可皇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摄政王却还将皇上当成孩子,皇上少不得要逆着王爷来。」
「真要长大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摄政王这边……」
「罢了,他不愿进宫,哀家也不为难他。」冯妧清理了理衣裳,继续道,「倒是婉言这孩子,哀家许久没见过了。」
先见冯婉言,探探摄政王府的情况,之後她有千百种方式,能叫墨承影进宫来。
潘献忠会意,「奴才即刻便打发人去传话,让婉侧妃明日入宫来陪娘娘说说话。」
翌日,从宫里回来的冯婉言,性格大改,说话拈酸吃醋,话里话外处处针对王妃。
「诸位有所不知,咱们这位王妃手段厉害着呢,竟有本事让咱们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殿下,沉迷温柔乡,不可自拔。」
一石激起千层浪。
清闲了数月数年的诸位主子,一个个像是领到了差事,都开始忙活开来。
大家闹着要给王妃请安。
然而墨承影自己都见不够的人,哪里会放人让她们见?
半夜里,君临苑鱼水正欢,破山来到门外。
「王爷,宫里送来军情急报。」
墨承影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四海安定丶太平有象,南疆这两年还在休养生息,得要过两年才有本事小打小闹。
何况,他近来人虽在王府,并未放下朝政,所有事情,都已经提前防范。
这个时候怎会有军情急报?
莫不是因为重生,改变了什麽?
墨承影道一句「知道了」,百子帐上跑得正欢的孩童,陡然不动。
「我要进宫一趟。」
这个时候停下,实在不能不扫兴。
沈雁归的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
「别走。」
墨承影也不差这会子功夫,温柔完成周公之礼,末了吻了她的唇。
「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