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蹲地上,撩起男人袍角,捻起男人脚上松松的白袜子,果然看到了脚後跟上的黄白之物,带着一股酸味儿。
「夫君,要不你把袜子也脱了吧,凉快凉快。」
可要是再踩到什麽东西,就太……唉,大不了打盆水洗脚。
五分钟不到。
「惊云,帮我打盆水,我要给夫君洗脚。」
惊云愣了一刹,见萧澜辰也没阻止,便去了。
心里不禁有点小疑惑:看少爷生气又好像不太生气的样子,果然是娶了媳妇儿,脾气都变好了啊!
好个屁!这是一个时辰後,姚诗薇最深刻的大彻大悟。
「前东柱下,有脏物。」
「床东南方角一丈许,有脏物。」
「垂幔不整,褶子只可有五个。」
「窗棂上,有两抹湿性脏物。」
「几案下,有脏物。」
「西柱龙首上,有脏物。」
「书房,书籍全部归位。不可靠壁,每籍需离一寸半许。上下全部对齐……笔墨纸砚不可乱置……」
姚诗薇终於还是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了扫地丶爬柱,登窗丶钻桌的辛苦代价。
强迫症真是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她可以罢工吗?
「做完清洁,方可用膳。」
打扫超200坪超「嚎哗」古典大大大大——大平层,雏鸡都要累死了,不吃饭怎麽行。
鸡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於是,姑娘一边打扫「脏物」,顺带就把那一小盘子凑合的点心都吃光光了。
萧澜辰看着小美人把自己曾经踩在脚下的那颗煮花生,剖出来,毫不犹豫塞进小嘴,嚼吧嚼吧,一脸满足地咽下去时,额角的青影都深了两分。
姚诗薇浑然不察男人的眼神里快压不住的嫌弃,努力为了晚膳而打扫,一边後悔大复盘,决定以後享受小日子时,一定要离男人远远的。
待到清洁卫生後,酒足饭饱时。
萧澜辰再次问起小美人一天的活动情况。
姚诗薇避重就轻,只说无聊,就做了些吃的,不知怎地就被一群灵禽缠上了。
萧澜辰在回屋时,惊云已经将府中突降灵露後发生的一些异变报给了他。
早上他例行要给父母请安,也听两人说了些事。
姚诗薇还是有些想法不吐不快,「那个,我只是一只代嫁的鸡精,这就顶了少奶奶的名头,是不是,不太合适?」
四下无人,她就没再叫过他「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