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给他消息的那个人希望的就是这个局面。
今日无论是他死还是徐诞被抓都是那人想看到的,若是他死徐诞赢,圣上便有足够的理由对付徐家,若徐诞被抓,这证据呈上去,徐恒不想束手就擒就只能提前造反。
好算计,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恨徐家。
煽动了徐诞这个蠢货做出了今晚的事,这么多私兵,活动的痕迹无法掩盖,徐诞是拿徐家来赌他的命啊。
他眉眼冷了下来,蠢人无法算到,这么多私兵
花念在非瀛的保护下带着人撤退。
马市已经关闭,郊外猛然变得寂静。
他冷静想着办法,他现在跑不快,肚子里的孩子在这一刻是个累赘。
顺着河流跑出了一段距离,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近。
非瀛的鼠子回来了,非瀛道:“主子,大部分人都来追我们了,常玉和谢将军那边或许能为我们分散一些敌人。”
花念深吸气:“不行。”
既然是私兵,御史台的人和谢昔不一定敌得过,他这会儿跑了可能会功亏一篑,最主要的是,今晚他看见了太多,徐诞既然是抱着要他死的决心来的,皇城外不可能没有人守着。
谢昔和常玉带来的官兵不多,皇城内皇上给他的他权力再大能调动的人手也不可能有太多,那边能够自保就不错了。
看着四周,花念看着皇城的方向,他摸着那枚铜钱道:“往东走。”
非瀛错愕:“主子。”
花念:“走。”
他决定要赌。
非瀛瞬间想明白了,皇城外有截杀他们的人,走哪边都是赌。
他立刻带着花念往东走。
被追杀跑了一路,花念捂着肚子看着自己人越来越少,等到天色有一抹青色时只剩下非瀛了。
花念拿着剑,跑了一晚哪里都疼。
非瀛看着还剩的几个敌人,他喘着气道:“主子,一会儿跳进河里。”
这条河很宽,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他是死士,他和今晚的所有兄弟都是柳茂救下来的,柳茂救了他们,救了他们家人,他们为花念死是他们的使命。
花念头上的发冠早就散了,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血,非常狼狈。
赌输了?
魏宿就在这附近查事,他们错开了吗。
花念抹着脸上的血,这是刚刚他杀的那人溅到脸上的血,将剑绑在自己手上:“要跳一起跳。”
他现在这个状态跳下去也不一定能活
一晚上过去,非瀛的体力也告罄了。
非瀛将袖中瑟瑟发抖的鼠子放在花念身上。
“主子,必要时拿我挡肉盾。”
徐诞追了上来。
他喘着气看着花念,笑得癫狂:“杀了我这么多人,花念,我一会儿要将你一片一片剐了。”
他今日带走了两千人,一半留在了皇城前埋伏,剩下的一千人有七百人来追了花念,本以为用不上这么多人,没想到花念的侍卫居然这么能杀,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