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的原因是要换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
再之后,凡是对诗绮过于殷勤的男同学,都一一退学了。
对她示好的男老师也被调岗处理。
几招下来,别说男性,就是女性对诗绮也是敬而远之。
诗绮心如死水,照常念自己的书,做自己的功课。
王嘉仪沉默地看着诗绮背包离开的身影。
“嘉仪,你说何第一背后究竟是哪位?”
“肯定不是路嘉晟。”
“我有次偷偷跟她的车,发现她住地利根德阁。耶稣!那可是地利根德阁!”
“上回我借她外套,她随手还了我一只香奈儿镶钻球包,说是抵外套的费用。”
“上帝!你那件寒酸外套只二千蚊。”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全港城有几人。
王嘉仪看向某女,随口说:“或者是你爹地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某女立刻为亲爹撇清关系:“他那点钱,可养不起那位公主殿下。”
众女纷纷附和——“我家也不行”、“我家有这个财,没这个权”……
突然话锋转向王嘉仪:“你家,或可一比。”
王嘉仪点亮一支细烟。“不可能。我家上上下下,连我二哥背着二嫂找的小四生的老二养的白毛狗生了几只崽我都了如指掌。没她这号人。”
“或者……你表哥,施华燊?”
“更没可能。他对女人最大方,从来不会管这种事。不然赵俐俐还能天天参加舞会,跟这位主席,那位部长的揽腰跳舞?”
“不会是……”
极大人物的姓氏身份就快脱口而出,众女互相试探地看彼此。
王嘉仪呼出一口烟,警告她们:“别乱说。”
她们即时转了话题。
一个学期一眨眼就过去了。
港城的冬季并不冷,一件大衣加一件毛衣,就够熬过最冷的冬至。
诗绮将满分成绩单搁在床头柜上,双手轻握外婆的手,过了很久很久,才慢吞吞地说:“外婆,今年又快过完了。”
刚从医院出来,司机就传达了施华燊的话,要她即刻去机场,飞到马来西亚见他。
马来西亚与港城不在一个气候区。
她身上的大衣和毛衣长裙都没来得及换,即便是车里开着空调,毛衣长裙也热得她满额头的汗。
抵达度假景区时,隐隐有中暑的迹象。
一到酒店,她就拨电话给前台叫了医疗服务,之后躺在长沙发上半死不活地吊吊瓶。
住到第三天,施华燊也没有出现。
缓过劲来的诗绮决定出去走走,在满当当的衣柜里挑了一条深绿色吊带长裙换上,只涂了防晒霜就出门。
不知什么运气,她坐在沙滩上看海时,碰到了路嘉晟。
“琦琦!”
“站住。”
诗绮抬脚阻止他的靠近。
“几个月不见这么见外。”他摘下浮夸的墨镜,走到隔壁的椅子坐下,“你去哪了?我找都找不到你。”
“难为路三少还记得我这号小人物。”诗绮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