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卿好脾气的笑笑,起身去湢室洗漱。
孟椒让奶娘陈霜照顾好孩子,自己去屋里帮他,嘴里说着,「明日我准备带瑛娘去看看语君。」
语君月份大了,不便外出。她和陈书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有些事她这个做姐姐的得出面。
萧言卿点头,「去吧,陈书今日殿试卷子写得不错,本来陛下准备给他榜眼的,後来看他相貌俊美,点了探花。」
陈书的容貌在一群人中实在是亮眼,他当时也在场,有些人已经在偷偷打听了,得知已经成了亲都觉得懊悔。
晚上彭文绍几个找他喝酒,袁宏道还说,他娘子这媒做的是真真好。
反倒是彭文绍嫉妒不已,他有个适龄的女儿,当初觉得曹家不挑,如今似乎有些後悔。
孟椒哭笑不得,没想到陈书因为那张脸还落了一个名次。
萧言卿也有些好笑,他消息灵通,知道今日陈书在游街时被京都城的姑娘砸伤了,听说那些荷包和花全都往陈书身上砸,最後极为狼狈。
这些还是不说了,免得孟椒担心。
不过第二日孟椒还是知道了,到了小夫妻俩的宅子後,发现不仅曹语君在家,陈书也在,还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孟椒看了心疼,忙问:「这是怎麽了?」
瑛娘从奶娘身上下来,哒哒哒跑到舅舅身边好奇看着,然後问:「舅舅,你怎麽成大花猫啦?」
陈书都快哭了,「姐,瑛娘——」
曹语君挺着肚子,又好气又心疼道:「昨日游街被那些小娘子砸的,尤其是路过小南门那边时,那些女妓把花砸完後,就拿身上的珠子玉佩扔他。」
昨日游街她也去看了,当时她和姑母包了丰月楼的一个二楼房间,当时队伍一过来,她就听到都在说今年的探花郎貌美,还有好多年轻小娘子在打听陈书的名字,惹了她一肚子气,等晚上看到他带着一身伤回来,更是气得不行。
男人生的太好看也不行,遭人惦记。
不过这下好了,他在家养伤出不了门,免了被人叫去喝花酒。
小南门孟椒知道,一溜街都是妓馆,去的都是达官贵客,那些女妓身家颇丰。
孟椒哭笑不得,无奈道:「你呀,这张脸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陈书垂头丧气道:「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孟椒待不了多久,她还得回去跟范氏学习管家。
范氏教她也还算用心,热闹过後几天,孟椒就开始接触萧府外面的产业。这一日,她抽空与许娘子去了一趟金恩寺,回来路上就被徐逸带着一群人堵住,徐逸掀开帘子看到马车里孟椒抱着瑛娘跟人说说笑笑,脸色一松,唤了一声「夫人」。
孟椒一愣,诧异问:「你怎麽过来了?」
她前几日就跟四爷说了,今日和许娘子去金恩寺求平安福,除了给瑛娘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陈书夫妻俩和五郎的。
许娘子也是,可惜焦娘子和离後就回老家了,如今也只有书信来往,前段时间她还来信说自己怀上了,孟椒今日也给她求了一个,准备连带着贺礼一道送过去。
徐逸恭敬道:「夫人和小姐没事便好,四爷回府了,在家等着您呢。」
孟椒猜到可能出了事,便跟许娘子告别。
许娘子体贴道:「四爷肯定是有大事跟你说,你先回去便是。」
孟椒点头,「过几天再约你上门来玩。」
「好。」
孟椒和陈霜抱着孩子下了车,徐逸身後的青顶油篷马车上前,这是四爷平时的座驾,孟椒也没多想,以为四爷着急,把自己的马车叫来接她们。
哪知孟椒一推开车门,就发现四爷坐在里面,瑛娘眼尖,立马喊道:「爹爹。」
陈霜见状,就没跟着进去了,放下了瑛娘。
瑛娘噔噔噔跑到萧言卿面前,被萧言卿一把抱到腿上坐好,她很开心,「爹爹是来接我的吗?」
萧言卿眉眼柔和嗯了一声。
孟椒也走了进去,忍不住问:「四爷怎麽来了?」
萧言卿身上的公服还没褪下,阻挡住女儿要拽自己梁冠上的珠子,温声道:「你们出门乘坐的马车失控了,下人来报时我有些担心,好在听说你们娘俩不在车上,我便过来接你们。」
孟椒一愣,「失控?那花云她们没事吧?」
原本她是和孩子坐府里的马车的,但瑛娘一上马车就哭,许娘子便提议坐她的驴车回去,孟椒同意了,让花云几个先回,她带着孩子和许娘子一道走。
驴车慢很多,好在瑛娘不哭了,怎麽都没想到出了事。
萧言卿脸色有些沉,「不太好,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请了大夫。」
更多的他就没说了,孟椒心里後怕,幸好她和女儿躲过一劫,瑛娘还小,她又有身孕,事情恐怕没那麽简单。
但最让孟椒意外的是,回府後当天,三爷就被禁足了。三日後,四爷不顾老夫人阻拦,将三爷送去了洪福禅院清修,没说期限。
说是清修,其实与坐牢没区别。
萧老夫人知道後,直接气病了。找四爷过去说话,四爷没去,又叫人来找孟椒,下人直接帮她回绝了,这也是四爷的意思。
最後还是王氏过去了一趟,也不知说了什麽,老夫人再也没动静了。
陈霜偷偷跟孟椒说,「昨夜三夫人将三爷害人的证据摆在老夫人面前,不光是那天三爷让人给马下药的证据,还有之前他给四爷送的香,那香里添加了龟兹国的一味毒药,闻久了人会有依赖,且身子骨会越来越差,不能久活。也多亏了娘子鼻子灵敏,四爷认识您後便不点那香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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