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的心立马从慌乱变成怜惜,眨了眨眼:「抑郁症……那你应该不会自。杀吧」
「是有过这种想法,但很快被我义父劝阻。」
「什麽理由,能劝得了抑郁症呢?」
「他告诉我,只要活着就能让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盛斯遇拿起药水瓶又往手上倒了些,搓热後覆盖在他膝盖上,轻轻地揉,让药水溶於他肌肤。
「所以,你是靠着这样的毅力,战胜了抑郁症?」
「当然还有药物的帮忙。」
好奇心再度燃起,何幸疯狂想要探索那些神秘的过去,从张肆口中打探到的还不够,必须要本人亲口说出才觉得畅快。
「那麽……你报仇了吗?」
盛斯遇定定地看着他,未几,摇头:「还没——」
「还没??」他不可思议,身体前倾,「是因为找不到那个人的犯罪证据吗?」
他的手沿着膝盖向上游移,沿途还有深红色药水痕迹。像用腐烂玫瑰花瓣拼凑出的花路,通往方向是地狱之门。
盛斯遇慢条斯理补上前一句话:「不过,应该快了。」
大腿好似触了电,忽然之间,呼吸紊乱:「那……那就好。」
前倾的腰随着他的起身而向後仰,得到一个轻柔的额头吻後,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是我该说抱歉,平时做领导习惯了,打字生硬,」盛斯遇找湿巾擦乾净掌心,「没想过和人沟通时,需要考虑对方的心情。忘记一个健康人,会通过文字的展示方式揣摩对方的心思。」
何幸跟过去,从背後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健硕的背上摩擦,闻到熟悉的气息才安心:「我早该挑明说的。」
「有些事挑明了反倒无趣。」盛斯遇转身,一把抱起他放在书桌上,这下视线总算持平,微笑,「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讲明白,哪里会有现在的庆幸呢?」
何幸主动握住他的手,攥住他的大拇指:「是你解开了我们之间的结,以後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平淡生活没意思,」盛斯遇摇摇头,「起起伏伏才有趣。」
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滑到侧脸指腹摩挲。
何幸又去宠幸这只手,抠着与自己手环连接的腕表,感受他的温度,亲吻他的掌心,怎麽亲也亲不够。
更加欢迎他的手指从唇缝钻入,搅拌,一根变两根足够,再多一根就显得迷乱。
可盛斯遇偏要夜色迷乱,惹得何幸皱眉向後躲时,扣住他的後脑,沉沉开口:
「我是能吃了你吗?叫你打个招呼跑得那样快,我在後面追都追不上。」
「……唔唔……」他不敢解释,怕口水流出来。
舌头随着他的节奏游走,被他用两根手指夹住。
「这下好了,大家都在传我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