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在这狂乱中,紧紧扶住他的右肩,另一手抵着他宽阔的胸膛,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波又一波冲向自己,芷儿艰难的喘息着。
身体逐渐发烫,几乎要被燃烧起来,芷儿被上官玘完全包裹住,直至失去呼吸,只能以他的欲望为欲望,以他的感知为感知,和他共享一处气息,两人合二为一。
终于,她从这酣畅淋漓中睁开眼,见到上官玘的肩膀已经渗出血来,慢慢向四周蔓延开,这血也在芷儿的体内荡漾开来……
次日一早,上官玘从迷梦中醒来。
“公子,你终于醒了?”黎儿高兴的问。
“芷儿呢?”
“我家姑娘已经回汴京了。”
“什么?她走了?”上官玘不敢相信。
“是,已经走了,公子好像累坏了,睡了一天了呢。”
上官玘的心重重的倒了下来,芷儿居然已经走了,都没有和他说一声。他的心都被撕裂了,昨夜的种种果然只是做梦,现在,他的梦也醒了。
芷儿与白露回到了汴京城。
救济堂已经颇为热闹了,收留了十八个女子,已经要住不下了,除了先前这四人,其他人也是各有悲苦。
除了收留的无处可去的女子外,回苏州前白露已经办过的免费教人苏绣的作坊,因为那些学有所成的女子所获颇丰,因此又来了二十余人报名。
碧姬将收留的人,按照各自所擅长进行了分类,其中有一个女子章氏曾经学过医,在家乡四川是医女,碧姬安排了一次义诊,赠医施药。
有一个女子盛氏家曾经是做豆腐的,碧姬安排她重新试着做豆腐,还带上了两个学徒,已经出摊卖了几日豆腐了,虽则挣得银子很少,但总归大家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芷儿已经发现,碧姬是做管理的一把好手,做事雷厉风行,又颇有方法,和在香港时自己的朋友chloe很像,chloe就是一个公关公司的ceo。
香香则喜欢上了跳舞,碧姬在烟柳阁时曾是当红的舞姬,香香学的有模有样,不亦乐乎。
“碧姬姐姐好厉害,人员安置妥当,又能知人善任,救济堂一切按部就班,我看,碧姬姐姐要是在香港,非做个ceo不可!”芷儿高兴的说。
“什么哦?”碧姬不解。
“就是,就是管事的,相当于主管执事,碧姬姐姐,就让你做这救济堂的执事罢!”
“那怎么行,我可不会!再说了,我做了执事,芷儿妹妹做什么呢?”
“我做董事长,大股东……”
“姑娘还是别瞎说了,碧姬姐姐和我都听不明白了。”白露提醒到。
“总之,就是碧姬姐姐负责这救济堂的管理和运营,我呢,负责考虑怎么筹钱……”
“那姑娘,你给我也当个官罢!”白露笑道。
“你呢,你就做hr吧,既然你要教大家刺绣,负责人员管理,还有技能管理。”
“那我呢那我呢!”香香也凑了过来。
“香香是cfo,就是管财务,我看香香牙尖嘴利加上手紧,想从香香手上骗钱最不容易了,就让香香管钱吧!”
大家不明就里,都笑了起来。
分工倒是就这么定了。
我梦见芷儿身体绵软,婉转莺啼,与我……
芷儿很开心,自己身份的问题解决了,救济堂也步入了正轨。芷儿决定要靠林家的第一桶金和自己的能力将救济堂运营起来,既然这些女子投靠了自己,就要尽力做到对他们负责。
在苏州时,芷儿就在自家染坊亲自监督,按照自己对颜色的要求,调出了一些目前还不太时兴的色系,正是当日提出的“所谓马卡龙色系”。
宋朝审美在历史上一骑绝尘,就是以简洁自然为美,自己家里既然是做丝织坊,有得天独厚的原材料供应,加上秦晴原来有绘画基础,芷儿自己也是琴棋书画,设计这一块手拿把捏,一切都很妥当。
她出门之前,二哥已经再三说了,只等冬天,苏州林家的丝织坊闲下来一些,他就来汴京,带董执事以及绣工、织工来协助芷儿。眼下芷儿要做的,正是寻一处好地方,去做自己想做的的丝织坊,以及做好准备工作。
芷儿又开始写写画画,她仔细回忆在香港时见到的一些图册,又结合眼下的条件以及流行进行改良。
回京时,她已经带了一些样布,现在,正好可以将样衣制作出来。
回救济堂才两天,芷儿已经设计出了好几个不同的款式。这日,又带着白露去汴京城各处查看有无转让的铺面——芷儿已经计划好了,原来的店铺作为专门的布帛铺,再租一间铺面,作为专门的成衣铺。
她要做一些风格不同的服饰,只卖给达官贵人——她们的钱才好挣。
现代香港,饥饿营销的销售模式甚嚣尘上,这些所谓的限量版,少做几件就可以以几百倍于货值的价格卖给有钱人,那为什么宋朝不可以呢!毕竟,宋朝才是全靠手工,是真的只能限量呀!
设计好以后,每件衣服只做几件,然后让那些命妇官眷、京城红人来穿,自然能引得有钱人追捧。
待看完店铺回来,却发现上官玘等在门口。
香香道:“上官公子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白露先将二人置办的东西拿了进去。
芷儿看了看上官玘,故作冷漠问道:“伤可好了?”
“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却……”上官玘声音低沉。
“心里有什么伤……”芷儿瞪了他一眼。
“芷儿不辞而别,不顾受伤的我,就回京了,我一路牵挂思念,又想不通芷儿为何对我如此冷漠绝情,因此伤心。”上官玘可怜兮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