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春饼是平放的。
“春饼要浸油,不会黏连。”
“明白了。”冷清秋点头,“书叶氏粘着的,黏连太多,这个法子的要义,就是让热气充盈书叶缝隙……”
一语未毕,古秋墨的手机进了一通电话。
一看是文管所打来的,他便接着电话慢慢踱出去。
冷清秋守在笼屉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好一阵,古秋墨都没回来。
她不禁有些着急。
蒸古籍,又不是蒸包子,不需要“蒸熟”。
因为古籍书叶遇热,纤维会逐渐膨胀,再蒸就过头了。
冷清秋往门外一看,见古秋墨还在接电话,便只得自作主张。
关掉电磁炉,倒简单,但她没用过这种比较原始的蒸具,便觉不趁手。
一不留神,削葱根似的手指,便被烫出一个泡。
“哎呀——”
冷清秋呻唤一声。
门外,古秋墨的身影蹿了进来。
“你手——”
“痛……”她眼泪涟涟。
在心爱的人面前,不用装坚强。
古秋墨皱着眉,“哎”了一声,马上把她领到水槽边,用流动水冲洗。
如此,可缓解烫伤的疼痛。
细细一看,手指上已有一个小小水泡。
古秋墨眉头皱得更紧:“我给你涂点烫伤膏。都怪我。”
“你忙正事儿呢,不怪你。要怪也怪我自己。”
“嗯?”
“先前我调戏你,是我不对,看吧,现世报了。”
“瞎说什么!”古秋墨恼了,一手按在她脑门上。
冷清秋哈哈直笑,拿左手去挠他的手。
“你呀——”他气咻咻的,恐吓她,“再胡闹不给你上药了!”
“这样啊,”一双杏仁眼莹亮有光,她仰首看他,“那你不许嫌弃我手残。”
艳光不可逼视。
古秋墨心里咚咚直跳,却故意虎着脸:“找药膏。”
“哦。听你的。”
他回眸睇向她,默然。
罢了,做什么柳下惠?心理防线全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