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音扫了扫四周,踮起脚尖在?褚岁晚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套喜服,是表兄从绣春阁那学艺回来,一针一线绣的。”
褚岁晚愣在?原地,心像是泡在?岩浆中,一声比一声激烈。
怕褚岁晚不相信,南音又补充道:“到时候,晚姐姐摸摸表兄的手指,就知道了。”
这也是南音刚到南疆那几?天,晚上睡不着,偶然间看到的奚云祉房间还亮着灯火,有些好奇,就走到半开?的窗户往里瞧了几?眼。
里面的青年,那时就坐在?书桌前,拿着针在?帕子上绣着些什么。
南音惊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就出?声问了一句:“你绣这鸭子做什么?”
冷不丁的一句话,使得奚云祉下意识把帕子藏在?书下,不过见只有南音一人,他松了口气,但话的内容掠过脑海,着实让他郁闷了几?秒。
他幽幽的道:“真的很像鸭子吗?”
南音不假思索:“废话,还是两只交颈……额。”
话戛然而止,她打量着表兄的神情,孤疑的道:“难不成还是鸳鸯?”
奚云祉看着她,不说话。
南音:……
后来,南音提前抵达大凉京城,准备参加褚岁晚的婚宴,就看到有绣春阁的人在奚云祉的府邸进进出?出?。
原以为是来量尺寸,听到绣春阁的人出府时互相交谈才知,是来教奚云祉怎么裁衣的。
虽然南音看不爽奚云祉这个便?宜表兄,但她还是想他幸福一点,起码要让他用?心的行为,让别?人知晓。
当哑巴什么的,真的太蠢了。
南音正想着,头猝不及防落下一只温暖的手,只见褚岁晚朝她笑着道:“溪儿?妹妹,谢谢你。”
瞧,奚云祉还是受上天眷顾的。
南音扬起嘴角,又扑进褚岁晚的怀抱。
“不客气,晚姐姐。”
时间很快来到大婚当日,今天,连风都格外?偏爱,风力微微拂过,满天花飞粉影,树上红绸飘动,十里红妆铺地,美轮美奂。
百姓笑颜质朴纯挚,真诚祝福这对新人。
褚岁晚伏在?父亲宽厚的肩膀,身体只有对方的一只手扶着,她却没有感?受到丝毫颠簸,一路安安稳稳的,来到大门前。
红盖头遮掩住视线,也阻挡了旁人看来的目光。
不然定会发现,新娘子通红的眼眶。
忽然,阵阵马蹄声入耳,褚聿桉小心翼翼地放下女儿?,沉默地看着女婿牵过女儿?的手,一步一步拉离他和女儿?的距离。
旁边的柳如烟早已掩住面,泪水湿润了掌心。
白梅香萦绕在?四周,是另一种安心。
在?即将跨上花轿之际,褚岁晚轻拍了拍身侧之人的手,对方与她很有默契,只愣一瞬,便?松开?了手。
褚岁晚转身,上前迈几?步,没有丝毫犹豫就抱住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