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阵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的落地灯,暖黄色的灯光洒在被子上,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温和。
叶云心轻轻走近,见男人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额头微微蹙起,沁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先生?”她轻轻唤道。
男人没有回应。
她用纸巾将他额头的汗水擦去,手指碰到脸上的皮肤。
好烫!他烧了。
“沈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叶云心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男人迷糊嗯了一声,眼皮微微抬起又落下。
不行,要赶快降温。
她连忙跑去浴室,将毛巾淋上冷水,拧干,叠放在男人的额头上。
十五分钟,换一次水。一个小时后,沈南州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你来了?”他嗓音沙哑,带着厚重的疲惫。他拿下额头上的毛巾,伸手去捉女孩的手腕。
叶云心没有躲开,任由他抓着。
“沈先生,您要不先把药吃了吧?”
半小时前,她外卖叫了感冒药。
见她手里拿着几粒药片,男人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好。”
叶云心将他扶起来,靠在软垫上,缓缓将水杯倾斜,帮助他吃下药片。
“谢谢你。”
“不用,沈先生。”叶云心想起自己热时,男人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顿时心里百感交集。
“沈先生,需不需要送您去医院?”
他摇摇头,把女孩拥在怀里,轻抚她的长,“不去医院,你陪陪我好不好?”
叶云心乖乖待在男人的温暖怀抱里,“好。”
沈南州想解释什么,但是一切的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
女孩很懂事,她什么都不问。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过了一会,叶云心问:“沈先生,吃过饭了吗?肚子饿不饿。”
“有点饿。”
“云心,我想吃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她轻轻推开男人的手臂,起身道:“好,你先等着。”
叶云心来到厨房,拉开冰箱的门,空空荡荡,孤立地摆着两排苏打水。
这冰箱,太没有生活气息了。
叶云心在软件上叫了菜,还加了钱点了加急。
半小时后,她煮好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摆在餐桌上。
吃过药,退了烧,沈南州感觉到舒服多了。他闻见了香味,缓缓起身,朝客厅走去。
见女孩娇小的身影在灯光下忙碌,感觉内心一阵温暖,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闻着她丝间淡淡的香味,沈南州沙哑着道:“谢谢。”
“面好了,快吃吧。”叶云心推开她的手。
沈南州的怀抱很温暖,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拥抱了。想到这里,她有些难过,眼眶微微红。
两人相对而坐,一起吃面。
沈南州捧着温热的面条,挑起食物送进嘴里,还是那样熟悉和温暖的味道。胃里一阵熨帖。
他看向对面到叶云心,女孩低着头,安安静静吃面。也没说话。
“沈先生”,最终还是她打破了沉默,“我看到热搜了。”
“恭喜你啊。”她淡淡说出口。
沈南州握住筷子的手顿住,他欲言又止,眼神闪过一丝难过。
“谢谢。”男人回应道。
像是一把刀子,割开了两人的理不清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