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看到乐澄出来后,盯着她的脚,然后从行?李箱里抽出了一双女士袜子,毛茸茸的分趾袜。
这?个人出国只带了三套衣服,其中一套还是睡衣,她的袜子倒是拿了不少,还有她睡觉的抱枕。
乐澄头发还在?滴水。
利亚姆弯腰把她抱到沙发上?,慢慢地给她穿上?袜子,然后抽出湿巾擦过手,又接过毛巾,轻柔地擦拭乐澄的头发。
明明是利亚姆常做的服务,她却有些心虚。
这?是因为他生病了吗?
她觉得自己绝对是被?那些花里胡哨的袜子迷惑了,有了不该有的迟疑和妥协。
但身体的惰性又战胜了理智,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服务。
她辛辛苦苦带他去吃饭,去酒店,去医院,收点报酬也是不影响的吧。
等她的头发收拾得差不多,她利索地从利亚姆身上?起来。
“我们现?在?有一个共识吧,那就是咱俩分手了。”
乐澄低头看着自己的袜子,脚趾灵活地起伏。
等了半天,利亚姆没说话,她抬头一眼,这?家伙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演技十?分拙劣,心机非常深沉。
锁骨的扣子不经意解开,睡衣下摆又随意卷上?去,来个摄影师可?以立刻拍一组家居写真。
她瞥了一眼,从卧室抽出一套被?子盖在?他身上?。
利亚姆眼皮颤了下,还是没醒。
乐澄哼笑?了下,本?来客卧也收拾好了,但既然他非要这?么着装,就睡在?这?里好了。
她关掉客厅的灯,睡自己的觉去了。
累死累活一天了。
利亚姆保持姿势一个小时后,才睁开眼睛。
他给自己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时间差不多就是乐澄的忍耐极限了,然而她始终没出来再看他一眼。
躺倒在?沙发上?,腹部有种灼热的痛感,他也无心理会。
侧头看着桌子上?那支被?装进玻璃瓶的鲜花,他突然有了动力。
他好像还没有送过她鲜花呢。
虽然那支花看起来一般,花瓣边缘也有些干枯,叶片也并不鲜绿,花的气质很普通。
真想拔掉啊,刺眼。
借着月色,利亚姆看着自己手心的掌纹,三条线贯穿了掌心。
他还记得乐澄的食指在?上?面打圈儿,狡黠地笑?着:“你的爱情线很长噢,那就要好好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