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娘闻言嗤笑出声,道:“他吃的是不算很多,但是吃酒之前我明明提醒过他,酿酒的法子是一位故人秘传与我的,酿出的酒吃着不烈,下肚之后却极其醉人。我多次劝他不要多吃,是他不听,非要证明自己千杯不醉。”
“结果吃醉了,大睡不醒。刚好碰到兵乱,耽误了公务。这难道是我酿酒人的错吗?”
木良江平静地听完,再问道:“腊月十四,是你的生辰吗?”
怜娘回避她的视线。
“我明明记得,你的生辰在秋日,重阳过后。”他们自幼相识,有过婚约,换过庚帖。
“你说的,是李云令的生辰。”怜娘重新与木良江对视,轻声道,“我是怜娘。怜娘的生辰就是腊月十四,若是大人不信,大可派人去贾楼询问,上至掌柜下至跑堂、妓子,都知道我哪一天庆生。”
木良江心中一痛。
“你与萧三娘子是如何相识的?她怎么知道杨文德在你那里?”
“大人说的是那日闯进我房中寻人的女子吧,她并非我的友人,只是贾楼的常客。”怜娘道,“杨指挥近半年来时常光顾,常来贾楼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入,幕,之,宾。”
贾楼
“将军,刑部的木大人来了。”
“不见。”
铁衣顿了顿,接着道:“他说他是来查案的,廉王谋反一案,有些疑问询问将军。”
这次房内没什么动静,铁衣回头看金甲,小声道:“说了不会见的。”
然而话音刚落,背后传来开门声。
“将军?”
“人呢?”
“在前厅。”金甲道。
铁衣愣了一瞬,被金甲拍了一巴掌才抓紧跟上。
“木大人。”
“下官见过殿下。”木良江起身,按照品级向萧燚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
“谢殿下。”木良江落座之后,开门见山道,“下官冒昧前来,是为了廉王谋反一案,有些疑问需要同殿下求证。”
“你说。”
“刑部昨日从贾楼带走一名有涉案嫌疑之人,名叫怜娘,殿下可认得?”
“知道,但不熟。”
“据她所说,殿下是贾楼的常客?”
“这是我的私事,也与案子相关?”
萧燚一进门就冷冷的,此时又表现出不悦,跟着木良江一同前来的刑部小吏本就紧张,现在更是连喘气的声音都下意识低下来。
木良江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萧燚的不悦,继续道:“确实是与案件相关下官才会询问,并无冒犯之意,望殿下不要多心。”
厅内静了静。
片刻后,萧燚终于开口:“是。”
小吏连忙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