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燚的脚步顿了一下,在青儿抬头看过来时加快走向镜花水月。
她没敲门,也没等青儿有反应,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被炭火烘的暖暖的,空气中泛着丝丝甘醇之气,是香料尚未散尽的余韵。
沉香为主,龙脑为辅,有安神助眠之效。
里间的人正歪在软塌上看书。
“一直在这儿?”
“是啊。”榻上的人合了书,坐起身,转头看她,“姐姐昨日说了,等你来了再一起回去。”
看着她言笑如常,萧燚却抿起了薄唇。
她走到里间的圈椅旁,坐下来。
然后室内便安静下来。
外头日光正好,通过窗户射进来,将木良漪的影子打在两人中间。
萧燚的视线落在木良漪脸上时,对方也迎上来和她对视。
终究是萧燚先开了口:“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没有啊,姐姐说的是什么?”
萧燚紧盯着木良漪的眼睛。
忽然,她从椅上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姐姐不等我吗?”
萧燚在门口顿住脚步,去开门的手颤了一下。
“你需要吗?”
说完,将门打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外头的寒气涌进来,漫至里间,侵袭木良漪的脖颈与面颊。
“姑娘。”青儿从外头进来,合了房门。
“萧将军走了。”
“我知道。”
“那……”青儿想了下措辞,来到木良漪身边,轻声问,“姑娘,你为何不做的更隐秘一些呢?”
明明有更好的法子,足以让他们看上去完全置身事外。
木良漪没回答。
青儿便知道是她不想说。
“你去把怜娘叫进来,我嘱咐她两句。”
“是。”
……
“乐时,我真的是冤枉的。”宫变结束的当夜,侍卫步军司人便闯入杨宅,将杨文德逮捕入狱。
他盼天盼地,终于盼到木良江出现在他面前。
“你姐姐怎么样了?她一定被吓坏了吧。”他问完妻子木良淑,便接着辩解道,“我真的没有参与谋反,只不过是吃多了酒,一时误了事。乐时,你替我同官家,同岳丈大人好生解释解释。”
“杨指挥勿急。”木良江道,“你说你吃酒误事,是在何处吃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