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十岁起便没再穿过这般鲜亮柔软的颜色。
片刻后,萧燚解开衣带,脱掉沐浴后裹在身上的宽松睡袍,将这套裙装穿在身上。
木良漪十分贴心,特意挑了一条和衣裙相配的酡红色发带一起送给她,大约是看出她不会梳头,也懒于佩戴那些环佩簪钗。
“将军。”正在束腰带,金甲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萧燚以为是木良漪到了,“我这就出去。”
“将军。”房门被打开,金甲被里面出来的人晃了一下眼,“……不是安宁郡主。”
“是谁?”
“是宫里来人,官家传将军即刻入宫。”
萧燚长眉微蹙,道:“让铁衣跟我去,你在家候着。”
“她来了,你告诉她。”
“是,将军。”
金甲陪着萧燚向外走,出院子的时候又听她道:“跟她说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出宫,叫她先去,不必等我。”
“是。”
萧燚乘马跟着大内的人离开不久,木良漪的马车就来到了定南王府门外。
金甲本就在门房候着,听到动静便迎了出来。
他按照萧燚的吩咐原话转达给木良漪。
“何时去的?”
“半个时辰前。”
“宫里可说为了什么事?”
“不曾。”
“我知道了。”木良漪道,“若是萧姐姐回来的早,你派人去我府上传个话,我们再一同去。若是回来得晚,也劳烦告知我一声。”
“郡主客气,小的遵命。”
木良漪乘上马车,返回安宁郡主府。
青儿却发现了木良漪的异常:“姑娘,你怎么了?”
她看向木良漪不停搓捻翡翠珠串的手,下意识的动作透出她此时心事不宁。
“不对……”
“姑娘小心!”
噼里啪啦。
珠串断开,玉珠砸向马车,发出凌乱的响声。
“姑娘恕罪。”赶车人连忙请罪,“方才转弯,路中间不知怎么多了块石头,小的粗心,姑娘没事吧?”
“没事,你当心……”青儿的话被打断。
“不对!”木良漪抓住青儿的手臂,“青儿,事情不对,我想错了!”
“常欢。”木良漪唤赶车人,“去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