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找上门,但还是维持着礼貌问他有什么事。对方摇了摇手里的酒,说来找他喝一杯……
喝一杯……陈池心里冷笑,面上和蔼,“算了吧,我刚刚已经喝过了,现在也很晚了。”
送客意思明显,但某人在装不懂。
“别啊。”纪决誓不罢休,抓着陈池准备关门的手腕,直白道,“这种酒后时刻,陈总不觉得应该有个人陪在身边么。”
自然是想的,可那个人绝不会是你……陈池懒得和他掰扯,直接冷了脸色让松手。纪决不信邪,送上门的还能不要?于是恬不知耻的挑战着陈池的底线。
“我上下都可以的陈总。”
陈池恶心透了,抬腿准备踹人,纪决突然闷痛叫了一声,不等查明情况,周晏深的声音就这般猝不及防地传进耳朵。
以为是错觉,结果下一秒便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是手“拿走”了。
“你谁啊。”纪决痛到脸色狰狞,弯了脊椎骨,“松开。”
周晏深像是多握一秒都嫌脏,快速松开钳制的手,冷冷说了句“滚”后,拉上陈池进了房间。
陈池心里高兴,但也没忘临走前对他的忠告。本想问罪,周晏深却恶人先告状。
“我好想你。”
这一句话堵得陈池哑口无言,整颗心发软发涨。
他的后背贴着墙面,后腰那里是周晏深的胳膊。
“我们不过三天没见。”
周晏深得寸进尺,瞧陈池没有推开他的意思,直接一个用力拖着陈池屁股把人抱起,满屋找卧室。
陈池不妨他动作,等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用双腿夹着他的腰,但下一刻又快速觉摸出不对。
“周晏深,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找到房间了,周晏深沉默着把陈池压在床上,双臂也同时撑在陈池身旁,截断了他所有逃跑的路。
两人上下对视,陈池受够了他眼中明晃的占有,偏头躲避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来。”
“你喝酒了。”
“嗯?”陈池愣了一下,笑道,“是啊,和意晚喝的。”
“我帮你洗澡吧。”
“……”这算什么情况?陈池不解皱眉,什么时候洗澡和喝酒能成上下关联文了?
“我自己会洗。”说着,他推开周晏深坐起身,大觉空气清爽了不少,能畅快喘息了。
鬼使神差把扣子解到第三个的时候,身后再一次响起阴郁的男鬼声:“你让别人碰你了。”
“我是被迫。”
“洗澡好吗。”
原来心结在这儿。陈池不解扣子了,转身看周晏深——对上了一双倔强又含哀求讨好的眼。
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陈池的心一下子软了,没忍住,像抚慰小狗又像是顺毛,他伸手去摸周晏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