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撂倒床上,他从衣柜底部翻出柳逢春的保暖秋衣。
“秋衣秋裤穿在最里面,保暖。”
柳逢春勾着秋裤抖开,抬腿往里面伸,一身衣服不到一分钟就穿好了,甚至已经跑到卫生间洗漱。
看得出他很着急了,忙活的团团转陀螺似的。
程巷一走到楼梯口才发觉今日钟大姐还在厨房,以往这个点儿她都已经把早餐端到桌子上放凉。
“程先生,早餐在锅里热着,我这就端出来,天冷担心它凉了不好吃。”
钟大姐笑呵呵的,仔细看眼下还有黑眼圈,发丝也不像往日梳理得整整齐齐。
程巷一坐在椅子上等她上好菜,才问:“昨天你……”
钟大姐连忙解释:“先生,我实在没办法了,我男人受重伤住院,腿折了动不了,孩子们都要工作没人看着,全指望着我一个人呐——”
咔哒。
程巷一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碰撞出清脆响声:“你拿着工资,擅离职守,并且在没给我们留一点消息,你觉着合适吗。”
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目光淡淡扫过钟大姐。
四十多岁的妇女嗫嚅:“昨天紧急情况,我又不认识字,也不知道什么电话什么的,两位先生又不在,我想着咱们都这么熟了,就……”
“就先离开了是吗。”
钟大姐垂着头没说话,浑身散发着可怜劲儿,程巷一哼笑了声:“你要想清楚,我请你来是干嘛的,不愿意干有的是人愿意过来。”
钟大姐抬头眼眶通红,抬手抹了把泪:“干,我今后好好做。”
程巷一挥手,钟大姐躲进厨房里去了。
柳逢春趴在楼梯等着说完话才下来,小跑到程巷一跟前,拉着椅子凑过去,对他们刚刚的话感到好奇。
改造
“大程,钟大姐还干不干。”
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知道了,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件事怎么处理,钟大姐还能不能用。
程巷一严肃道:“最后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处理不好家里和工作的事,我会替她做决定。”
“她真是的,自己都说有儿有女了,还非得自己去看着,图个啥。”
钟大姐自以为跟他们很熟,昨日可以说她男人身体不舒服溜走,道个歉,取得原谅,继续在雇主家工作。
那么以后呢,难不成她家里每回出了什么事儿,都需要她在现场盯着。有些事情不能撕破口子,尤其是对拿着他钱还不好好办事的。
倘若觉得这件事情发生一次两次可以接受,那么次数多了,谁能受得了。程巷一厌恶见到这种不受控制的场面,索性把原则放在最前面。
钟大姐完全可以等到家里有人的时候告诉他们一声,也可以请假,这两种情况都能被接受并且不会有人怪罪她。
可她偏偏选了条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