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也在镯子中疯狂点头。
没错,总不能就靠一张嘴发发誓。
晏司焰含笑道:「确实,任何东西都比不上这阵,何况是我一条微不足道的命,一个咒总有解法,这里容忍不了意外和变数,所以他们必然有一个绝对的保险。」
注入了法则之力的阵法,怎麽可能有他想的那麽简单。
「我进来後才发现,纸人杀死了又如何,次日还是会复原,有生生不息的力量在保护他们,没有人可以走出去,除非……」
「除非条件齐全。」
塔外夏日的光寸寸走近,停在矮几上,划出一条长线。
「你知道为何我可以和你说这些吗?」晏司焰忽然问。
「我知道。」秋眠道:「法则怎麽可能容许你到处乱说。」
他放下茶盏,把琴横放在他面前。
晏司焰皱眉:「往事就说到这里吧,我只有一个疑问,这个身份和你是什麽关系?」
秋眠把琴拿起,说:「天华元年,也就是启章三百八十二年,栀州阮氏嫁与一人,诞一子。」
「阮氏天生寒灵,实则入世历劫的白蛇化身,此子生而不得人形,家主令老仆将其弃於深渊。」
命轨由此走向一个节点。
若那老仆听了家主的命令,他就是未来云明宗的秋眠。
若那老人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将他养下,而後家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就是晏氏的晏司秋。
秋眠在暗室内,找到了白蛇诞异子的记载。
在外面的世界,晏司秋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
与现实相违背的,因果的破绽。
「解决了,那麽就是最後一件事。」
「请讲。」
晏司焰正色道:「借你性命一用。」
花冬大惊:「什麽?!」
*
陌尘衣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邪傀杀之不尽。
「退开!」
他杀灭了一波,忽感高塔内震动不止。
有灵力化为了细弦,亦或是索命的绳索,自高塔的塔顶向四面八方迸射。
铿锵弦音响遏行云——
阵有回应,地动山摇。
汹涌的法则之力向迩烛塔压来!
陌尘衣将传送阵法发动,晏氏家主的纸人化身倏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