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衣忍不住问道:“来的是谁啊?”
玉千洲看向前来禀报的玉家?商行的掌柜,掌柜道:“小?人不知?,只是收到信说刑部一位大人已经到了夙安,请公?子明日去击鼓鸣冤。”
燕鹤眼眸微动。
刑部?
就?算信送到玉京,也不应该来的是刑部的人。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但随后又?被他按下,乔二叔是爱热闹的性子,他绝不可能一个人出京。
“既然能给玉公?子送消息,多半是与玉家?相熟的人。”姜蝉衣道:“不如就?明日去吧。”
燕鹤眉心一跳。
是啊,若非是小?叔叔派来的人,那么刑部中会给玉家?送消息的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可乔二叔绝不会无缘无故一个人跑到江南来,难不成?,又?闯什?么祸了?
云广白疯狂点头:“说的对,明日去。”
他的腿已经可以走动了,只恨不能立刻就?去解家?,把解二爷的恶行公?之于众。
白安渝在昨日就?离开了。
如今卫氏的尸骨由仵作?世家?再验,是定能验的出来的,接下来就?没她什?么事了。
她离开时云广白蹦着一只脚送出了老远,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依依不舍的回来。
次日,一行人陪着玉千洲去府衙击鼓鸣冤,鼓声响起,惊的正打瞌睡的衙役砰地站起身,而后反应过来气冲冲走出去,正欲责问就?看到了玉千洲腰间晃动的玉佩。
他慌忙擦了擦眼睛,确认没看错后赶紧折身跑去请知?府大人。
解延正在午憩,得到禀报不耐的戴好官帽往堂间走去:“又?有?什?么事,是什?么敲鼓,那鼓是谁都?能随便敲的吗?大中午的,扰人清梦!”
“先打二十杀威棒!”
“回大人,是位年轻的公?子。”衙役神情复杂道:“小?的看见他腰间挂着玉家?的玉佩,还是金穗,怕是来头不小?!”
解延的瞌睡顿时就?消散了。
金穗,年轻人,玉家?少公?子?
解延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怎么把玉家?的祖宗给招来了!
“还愣着作?甚,去把人请进来啊!”
二舅舅?!
曾经当?验尸结果出来时?,玉千洲也曾愧疚过,冤枉怀疑父亲是为不孝,他的罪名半点也不冤,知道解家派人来杀他时?,他心里也没多大起?伏,那时?候死?亡对他而言,是解脱。
可如今不一样了,母亲死?于中毒,他这?位生父脱不了干系!
时?隔九年?再相见,玉千洲已不是当?初的小少年?,不会再歇斯底里质问他为何要害母亲,也不会再大吵大闹让他给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