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望了望,不知在想什么出了神。
“疼吗?”
柔色的光落入浅淡的眼眸,酝酿了一抹蜜色。
萧河错开眼睛,蹙着眉不吭声。
时钊寒只当他是疼着在忍,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柔了些。
“今日之事,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他没在里面找到萧河,却恰好碰上了被锁在阁内,快要奄奄一息的韩辛移。
出去的时候,才撞见分明是来寻他的萧河。
萧河抿着唇,开口道:
“只是恰好在外面撞见了益惟。”
“所以便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冒冒失失的冲进火里吗?”
时钊寒手上的动作一顿,虽是问却有十分的肯定:
“你担心我?”
被猜中心思的萧河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反问道:
“那你呢?身为皇子不顾自己的身份,将生死安危抛掷度外,只为了救韩家那个庶子?”
时钊寒继续帮萧河清理伤口,烛光柔和了他似玉的脸庞,声音不冷不淡道:
“即便不是韩辛移,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反倒是你,如此在意……”
时钊寒微微垂眸,忽而轻声问道:
“阿鹤,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河浑身一僵,亦是不能明白时钊寒此时此刻的明知故问。
从十三岁那年虎头山初见,再到这之后的多少年,他的爱如奔疾而起的长风,从未停歇。
他不信时钊寒不懂不明白,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得过且过罢了。
直至今日,听到这样的话,他才觉得从前的种种万分可笑。
萧河张了张唇,时过境迁,有些话反倒很难再说出口了。
曾经如此热烈的喜欢过,拿起时总是闹的人尽皆知,放下时却会变得如此悄然无言。
“那你呢?”萧河反问道:
“你是否有一丝一毫、哪怕只有一刻,真心的喜欢过我吗?”
他看向时钊寒,在等一个明知不可能的答案。
时钊寒正在给他上药的手微微停顿,并未抬头,声音也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他说:“我不知什么是喜欢。”
他不知。
萧河点点头,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之间竟相对无言。
时钊寒给他上好了药,解开捆着萧河双手的发带。
正欲起身之时,却突然被拽住了衣领,时钊寒毫无防备之下身体向前一倾。
直到唇与唇的想贴,萧河软腻的舌轻轻的舔舐过,时钊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时钊寒浑身一震,下意识做出了动作,等回过神来,望着跌坐在地上萧河,脸色难看至极。
萧河痛的额头冷汗直冒,但他就以这样十分狼狈的姿势,冲他咧嘴一笑。
“你并不是不知,你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说完这句话萧河便偏过头去闭上眼睛,声音疲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