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真正的目标,是韩擎!
叶展眉瞬间暴起,毫不犹豫地策马飞奔而去,沈嚣咬着牙想要站起来,下一秒却又被体内灼热的温度烧得踉跄倒地。
唐孽咬着牙看着叶展眉带着人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你瞧瞧,沈大人,你跟了她这麽多年,如今你如此惨状,她半分都不会管你。」
沈嚣咬着牙大口喘息,支撑着自已的身体盘腿坐下,开口道:「那……那是她儿子。」
他缓缓闭眼,拼命抵御内心似火一般燃烧的欲望,试图运功封内,可下一秒,他猛然睁开眼。
他越是运功,那毒越是钻入他奇经八脉之中,反而叫他越发难受起来。
他抬眼看向唐孽,她正向自已走了过来,她脸色也十分难看,额前的汗水滴到下巴尖上。
她有些踉跄地冲着沈嚣走过来,沈嚣脸色红得可以滴血,咬着牙道:「别过来!」
唐孽根本没有理会,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蹲下来扛着沈嚣的身子直接把人扔到了马上。
「你……你要做什麽?」
「你说做什麽,自然是解毒!」唐孽开口道,她也翻身上马,从背後抱着沈嚣:「你给我坐稳了,若……若是跌下去,我可没力气再扶你。」
沈嚣紧紧蹙着眉闭着眼,他心中闪过一点微微的疑惑,为何唐孽如今还能行走?
难道,这女子当真内功深不可测,竟能抵御如此剧毒?
唐孽似乎知他心中所想,一边策马一边道:「我门派之中有封脉点穴之法,我将自已的经脉封了,大概能撑一炷香的时间。」
沈嚣咬牙:「你……你将我的经脉也封了!」
唐孽一笑:「我不要。」
「为何?」
「瞧着你这样子好玩。」唐孽侧头看他一眼:「原来一向冷漠示人的沈大人,动情是这般样子。」
沈嚣的耳朵快要烫得熟透了,不知是羞愤还是难受,他现在简直想把这个女人嘴巴缝上。
可如今他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几乎难以动弹。而他身後,唐孽似乎是为了扶着他不要落马,贴得极近,她身上的血腥味里掺杂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那股香味像是某种花和蜂蜜的混合,勾人又暧昧。
沈嚣喘着气,极力阻挡着自已脑子里发疯似的想法。
马儿从深林之中飞速掠过,沈嚣如今已经无暇顾及她要带自已去哪里,只希望这风能吹得他清醒一些,可是已经养成习惯的洞察力还是叫他察觉到周围有人包了过来。
有人在追他们,莫约四五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沈嚣咬牙低声道:「有人。」
唐孽微微眯着眼:「我知道,前面林子密,我会把他们甩掉。」
沈嚣挣扎着直起身子:「他们没骑马……甩不掉的。」
他观察着四周的动向,隐约听到不远处有水流的声音,他侧头看了一眼唐孽,对方立刻反应过来,策马一个急转,奔着水声而去。
西山附近有不少温泉泉眼,这座山上也有,但是不大,所以都是野泉,这些野泉往往都在山中的一个个洞穴之中。
马儿奔着水声而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处深沟,那沟里潺潺流水声越发明显,沈嚣开口:「你下去,我断後。」
唐孽皱眉看他:「你是不是疯了?」
沈嚣苦笑一下:「这毒中了以後不能运功,我已经运过功,如今毒蛊早就进了经脉,你不要再动。」
唐孽咬牙:「我不是那般扔了同伴就走的人。」
「别废话了,快滚。」沈嚣已经不想多言,他硬生生运起气来,剧痛遍布五脏六腑,反倒让他猛然清醒了许多。
他得把这些人杀了,越快越好,他知道,唐孽也撑不了多久。
唐孽一咬牙,猛然翻身下马,矫健的身影灵活地钻进狭小的山沟之中,速度极快,几乎像一个人突然从地面消失一般。
沈嚣一把拉住缰绳,将马儿逼停,缓缓抽出自已的剑,在马上回了头。
不远处,几个墨绿色的身影飞快地跟了过来。
***
地下的洞穴幽深又安静,周围只有溪流缓缓流动的声音,温泉带来的热气让唐孽越发燥热起来,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洞中行走。
身体的疼痛逐渐重新浮现,她知道静脉已经封不住了,接下来的疼痛将消耗她大量体力,她需要保存体力迎接这种痛苦。
她靠着石壁坐下来,只是安静地闭上眼睛,丝毫不敢运气。
头顶传来脚步声和打斗的声音,唐孽无法安神,她现在越发觉得沈嚣这人正派得近乎变态,哪怕是她这样他最见不惯的人,他也要保护着。
唐孽有些无奈地笑笑,他倒是不适合在锦衣卫,六扇门或者大理寺更适合他这种正义感过於爆棚,非常热爱拯救别人的人。
也不知是地面太烫了,还是她身体太烫了,她根本没法好好地坐下,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重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洞口走去。
洞口天光越来越明亮,她咬着牙摸到自已背後的刀,忽然感觉鼻尖脸上溅到一点温热的液体,她伸手一摸,竟是鲜红色的。
下一秒,一个人突然从上面被扔下来,沉重地摔到了石头上面,唐孽一惊,立刻闪身躲避,定睛一看,是个穿着墨绿色衣裳的陌生杀手。
瞧那衣裳的样式,竟不似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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