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薇痛苦地呻吟几声,白幼荷紧紧蹙眉,问一方雁迟的小厮执茗:「这是怎麽回事?」
执茗急得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道:「这……我……」
白幼荷抬头一看,一旁的马车上,沈玉匆匆从上面下来,面色十分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血,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白幼荷厉声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快说!」
执茗一咬牙:「方,方才……夫人跟薇姨娘在轿子里突然吵起来,我们正外边儿,尚不知怎麽回事,姨娘就突然从车里被推出来了!」
白幼荷立刻跟身边荔儿道:「立刻去离这里最近的医馆请人过来,先把人抬进别院进去!」
荔儿立喏了一声,拉了一个小厮便往外跑。白幼荷看着方雁迟,眼神冷淡:「你二人分明在外等着,便只叫沈玉进去求我?」
方雁迟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
别院里一个年纪大,曾帮人接生过的杂活嬷嬷被下人拉了过来,赶紧挤过去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黑,问:「几个月了?」
方雁迟咬着牙道:「七个月有馀。」
嬷嬷脸色更加不好:「实在不足月,想必是难保住……」
白幼薇咬着牙,满眼泪水,幽怨地看着一旁的沈玉:「你这个贱人……」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将白幼薇抬进别院之中,不过片刻,郎中也匆匆被骑马带了过来,进了房间医治,一时间整个房间里血腥味与药味混合在一起。白幼荷在外等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玉,冷冷问:「你到底做了什麽?」l
沈玉眼眶里含着泪水:「我……是她先在轿子里辱我,笑我无子无貌又无用……我一时心急才推了她一下,谁知道那车门没有栓好……」
白幼荷听得一阵无语,片刻以後,方雁迟突然从白幼薇屋内走了出来,直接走到了沈玉面前,伸手便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极其清脆的一声,太过迅速又猝不及防,连白幼荷也没有反应过来。沈玉脸侧顿时红了一片,她含着泪水震惊地看着自已的夫君,听到方雁迟冷声道:「你满意了?方夫人?」
沈玉身子微微发颤,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话。
白幼荷在一边抿了抿唇,心下便猜到是孩子没了,问了一句:「大人如何?」
到底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厌恶这个妹妹,却不至於希望她和她的孩子死。
她本以为从此以後就跟这些人再无关系了,没想到方家的闹剧还要上赶着在她面前上演。
方雁迟冷笑一声:「白幼荷,你能不能,将你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收一收?」
白幼荷一怔,尚未说出话来,便听到他继续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何时当真看得起过我?韩擎那个蠢货也像我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你要什麽便给你什麽,哪怕你想要方家全家的命,他也要让你如愿,是不是?」
白幼薇刚要开口反驳,身後忽然传来一声低沉又清晰的男声:「是又如何?」
三人皆回头看过去,便见韩擎一身玄色官服走进来,在白幼荷身前站定,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她上下,瞧着她没什麽事,这才蹙着眉轻轻啧了一声道:「你们家的烂事什麽时候才能滚得乾净一点」
韩擎站在他面前,微微低头看着方雁迟,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几人中间显得分外鹤立鸡群,他往前走一步,方雁迟下意识退了一步。韩擎低声道:「你要怨便怨老子,老子想要你的命,不是你爹那条老命。你最好庆幸这几日你没去落雪居,否则昨日抓的便是你。」
方雁迟咬牙看着他:「你!……」
屋里的老大夫匆匆出来,满手是血,开口道:「幸好侯爷夫人叫人叫得及时,别院里又存了不少吊命止血的药材,小夫人这命算是保住了,若是再晚一点,便是一尸两命!」
方雁迟似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一旁沈玉顿时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一旁荔儿连忙扶了一把,将她扶到椅子上。沈玉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之间开始剧烈地换气。
白幼荷忙道:「老先生,快给方夫人看看!」
老郎中连忙擦了手,走过去把了把沈玉的脉搏,脸色立刻一变:「夫人这……分明是喜脉啊!」
他连忙开口对一旁的荔儿道:「姑娘,快去打些热水,再去药房里拿些七味丸给夫人送服。」
荔儿脚步不停地跑了出去,白幼荷与韩擎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老郎中立刻从一边包袱拿出一套银针,将沈玉的袖子撩开,几针扎在穴位上,沈玉的呼吸好歹平和了一些。
老郎中又把了一次脉,开口道:「如今已经有两月有馀,只是今日受了惊吓,大喜大悲,有些胎相不稳。」
沈玉眼泪流了出来,抬头对方雁迟道:「两个月……正是大婚……」
方雁迟错愕地看着她,一时间几乎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上一秒他失了一个孩子,如今又突然得了一个,可……他……
白幼薇沉声道:「夫人有喜是好事,这里血腥气太重,恐冲了胎相,先叫人送方夫人回去吧。」
韩擎有些不爽地看着面前这一男一女,脸色很黑,到底也没多说什麽。听着白幼荷声音沉着地在那里安排着给白幼薇煎药,又叫了旁人来照顾,问了老郎中还缺什麽药材。
老郎中也有些惊讶,开口道:「没想到这幽僻的庄园之中药材这麽齐全,刚才老夫去别院药房中瞧了瞧,光是百年的山参便有四五盒堆在一处。老夫想着救人要紧,便没有问过夫人,拿了一盒给屋内那位夫人吊命,多亏了这山参……」<="<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