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能想出的最委婉的方式。
莫副官听了差点一口酒呛得把自已送走,咳嗽了半天才小声说:「当然不是了!她若是舒服怎麽可能一直哭?定然是你做的不对啊!」
韩擎脸色有些涨红,他又没有经验,也不大知道怎麽让女子舒服,只是记着从前在营里那些老男人说的一些荤话,以为够猛够用力就行了。
莫副官也有点不知所措了,他这差当的,给韩擎当牛做马还不够,还要教他这个?他忍不住道:「这个我教不得,你去找个花柳巷里的女子问,她们懂得很。」
韩擎喝了一口酒:「我不想问旁人,张不开口。」
……对我你就张得开口?你好狠的心呐!莫副官神色相当复杂。最後硬着头皮跟他说了几句,最後道:「侯爷,你要是再找我问这些,我可不跟你单独喝酒了。」
***
白幼荷乖乖没出门,在家等着韩擎,一边等一边顺手给韩擎的里衣袖子上袖了点云纹,快入秋,天色便晚得早了些。韩擎一回来,便被告知夫人在屋里,待他回到房间,终於看到了他这半个月最想看到的场景。
白幼荷温温柔柔地坐在那里,烛火摇晃,昏黄光芒中,她锦缎似的头发像是披上一层金鳞,美得像三年前下大雪那一天夜里。
昨天刚说过些狠话,他早上又走得很早,如今一见又有点尴尬起来。白幼荷一抬头,眼神依旧平和清澈,好像昨夜之事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轻柔唤了一声:「侯爷。」
他心里骤然一软,走上前去:「怎的不披上件衣服?」
白幼荷摇头说不冷,把针线收起来放在桌上。韩擎坐下来,低头将额头抵到她头顶,轻轻亲了亲她的眼尾。
「是我昨日不好。」他低声道:「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
白幼荷侧头看他:「妾也不知道那件衣裳对侯爷那麽重要,不然是断断不会叫人给她的。」
韩擎原本还好,被白幼荷一说,此前的委屈顿时又涌上来,好大一只挨在白幼荷怀里道:「你都知道了?」
「嗯。」
韩擎一时间心情复杂,总有种少年时的隐秘心思被人知道了窘迫感。他知道白幼荷比他年长两岁,性格也沉稳,所以他一直拼了命地成长,想要在她面前成熟又靠谱,他好像确实做到了,他十六岁时因为韩家的官位在军营里能当个副官,如今已经是三个州的主帅,又当真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站了出来。他自诩聪明,八面玲珑,惯会猜人心思。偏偏在白幼荷这里总是犯错,总是情绪失控,总是不大像个成熟的男人。
搞砸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道如今在她心里他到底是什麽鬼样子。
白幼荷忍不住问:「侯爷三年前便中意妾身?」
韩擎脸上有点挂不住,沉默良久,才嗯了一声。抬头看她:「媳妇儿,你是不是嫌弃我恶心?」
白幼荷愣了一下:「……侯爷怎麽会恶心?」
若当真说实话,韩擎长得相当英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眸里是那种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锐利精悍的神采,身量也高大威武,整个人带着一股血性和野性,同那些温润书生不同。她多看两眼都很害羞,所以不怎么正眼看他。
「那你为何总是不看我,那事时又常哭。」韩擎低声道:「我问过别人,此前我想亲你的地方,亲了是会舒服的,只是你死活不让我亲……唔……」
白幼荷捂住他的嘴:「侯爷别再说了……」
韩擎一见她脸泛春色就忍不住想要犯点贱,凑上去抱着哄道:「姐姐,让我试试,若不舒服,你打我便是。」
白幼荷被他叫得脸红得快滴血:「不行,万万不可,不成体统……」
「你我之间,要什麽体统?」
春色旖旎,不再多言。
第34章沈嚣
如此过了半个月以後,逆王案一案总算可以初步结案。
逆王案一案,涉案人数众多,韩擎回来以後,协助刑部调查其背後牵扯的其他人。而被皇帝亲派去西北抄魏西王的家之人,则是锦衣卫总指挥使沈嚣。沈嚣这个名字,在朝廷中任谁听了都不寒而栗,因为他寒门出身,直接听命於皇帝,是皇帝的鹰犬头目,朝廷里能够按照规章制度办的事情,都要交给六部处理,而破格的事情,则是锦衣卫去办。
魏西王抄家的事情,没有让刑部参与,而是直接给了沈嚣,这事情本就耐人寻味。然而当时皇帝盛怒,故而也无人敢反对。
此人容貌俊美,却手段狠戾,笑面虎一般,常年带腰牌出入深宫,十分受皇帝信任。可韩擎对此人却多生疑虑,他早年在西北之时,与锦衣卫有过些交集,跟沈嚣也打过照面,两个人之间虽然表面客套,不知为何,韩擎本能地对这个人有一些敌意。韩擎手下自然也有不少探子,查了他数次,却查不出他在京城的任何踪迹。
而沈嚣此次回京,正好便赶上了昭瑜公主诞辰。
初十,公主生辰宴,翠华宫中。
宫中夜幕缓缓降落,四处已经点燃宫灯,然而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大殿之中,几个舞女正在跳舞,宫乐声阵阵,坐下却还没有几个人。
而一旁的偏殿之中,昭瑜公主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身後跟了数个宫女,急匆匆地在後面小声劝:「公主,您慢些……」
昭瑜哪听得进这个,自上一次寿宴,昭瑜已经快一年时间没有见过白幼荷了,如今白幼荷又出嫁,嫁的还是个她从未见过的侯爷,她自然有成千上万的话要说,要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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