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时阡一步一步的走着,一身简单的白衣,凌乱的发丝清扬,那副精致的容颜流露出几分凄凉。
印堂发黑
中午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时仟便手脚麻利地将那盏洁白如雪的纸灯笼高高悬挂起来。
他轻轻拍了拍手,然后静静地站在店铺门口,目光不时扫过街道两端,满心期待着客户能够尽快登门。
不知为何,今天从早上开始,时仟的左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动着,仿佛在向他传递某种神秘的信号。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凭借多年的经验和直觉,他隐隐觉得今天自己肯定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果不其然,就在时阡刚刚躺下身准备稍作休息的时候,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神情匆忙的男人如风一般闯进了店里。
只见这个男人身着一套漆黑如墨的紧身皮衣,头上戴着一顶同样颜色的宽沿帽子,将大半张脸都遮挡在了阴影之中。
男人的嗓音异常沙哑,听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焦急万分的语气喊道:“老板,在吗?”
听到声音,时阡如同触电一般迅速从椅子上弹起身子,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说道:“这位客人您要点什么呀?或者说您是不是之前就已经提前预定好了呢?”
然而,当男人看清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面容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
因为据他所知,这家时家扎纸铺的老板应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啊,怎么如今却换成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而且这小子还笑得如此谄媚,让人感觉有些不太靠谱。一时间,男人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
两人僵持了不下十分钟,时阡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来干嘛的?”
男人迟疑一下,开口道:“听说你们这扎的纸人能与活人无异,我…想让你给我扎一个纸人。”
时阡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你想扎个什么样的纸人?”
男人拿下头顶的帽子,露出了那阴影之下的脸。
时阡那原本深邃如潭水般的瞳孔此刻竟微微收缩起来。
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印堂发黑,双眼无神像是许久都没睡过觉一样了。
只见他的左半边脸爬满黑色裂纹,蜿蜒曲折,犹如一只只密密麻麻的蜈蚣一样。
皮肤皱巴巴地扭曲着,左眼也是球像是要掉出来似的,让人看了头皮发炸。
男人立马将帽子带上,张脸又藏匿于阴影之下。
虽然仅一瞬,时阡也看出来了此人血光冲天,脸上的伤大致…
而且此人命不久矣。
时阡:“纸人画眼不点睛,我帮不了你,你以为一个替身便能偷天换日么。”
男人闻言,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沙哑的嗓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老板,求求你,一定有办法的,无论多少钱我都能给。”
时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默默的伸出了三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