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凌悦看见了陆薇莹的马车,既然如此就让她自己回去。
「公主殿下的马车就在前方,微臣还有事在身就不送您了。」
陆薇莹的笑容僵在嘴角,她也不想自己的热脸再去贴冷屁股,於是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只是善解人意地说:「凌小姐自行离去便是。」
只是说到最後还是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凌悦可不想管她,她冲轻月使了个眼神,几人便抛下陆薇莹离开。
热闹散尽,陆薇莹终於能脱下自己的面具,她泄愤似地在地上猛踩几脚,气得浑身都在抖。
心中好受些後,她一个人往前走。
凌悦将凌雅送回家里,今日也是休沐却没见到凌复的身影,明明早上时还在。
随手拉住一个小厮询问:「父亲呢?」
那小厮似是被吓到了,颤颤巍巍地说:「圣上将将军召进宫去了。」
凌悦松开对方,她比对前世记忆,前世这个时间很安宁,应当没发生什麽大事。
「凌悦好了没!难得聚在一起,我请客吃饭!」
王澜的大嗓门又找回了存在感。
虽然凌悦还是很穷,但是这几天她跟着长公主吃得太好,所以面对王澜的诱惑还是能够保持冷静。
但不去的话就太扫兴,於是她大声回应:「稍等!」
而在皇宫里,长公主将一张写满字的信纸置於烛火之上。
火焰向上吞噬,直到信纸变成易碎的黑色灰烬。
青鸟见她沉默,忍不住出声:「你要亲自带兵出征?」
陆姀没回答,只是回到满是奏摺的桌案前。
案上有一摺子单独放在中间,陆姀将它拿翻开。
自始至终她都很冷静,这倒让青鸟的焦躁少了许多。
她坐到陆姀对面苦口婆心地劝着:「你的身体不能太过劳累,看看奏摺还成,打仗绝对不成。」
陆姀还是没抬头,青鸟只能继续劝:「朝中自有人在,况且南方目前只是小动作,犯不着你去。」
「我是大夫,你听我的好不好?」
「啪!」
陆姀重重合上奏摺,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青鸟的喋喋不休。
将奏摺随手扔在t桌上,陆姀抬眼,「说完了吗?」
青鸟被吓了一跳,她咬着牙也倔了起来:「没说完!」
陆姀十分赞赏她的勇气,她也明白青鸟是为了她着想。
轻轻笑了笑:「胆子大了,这次恕你无罪。」
青鸟松了口气:「谢殿下不杀,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能去!」
对於青鸟的愤怒,陆姀显得毫不在意,她拿起另一份奏摺查看,一边看一边解释:「我知你是为我考虑,但你知我朝被南北两国觊觎已久,如今南部已有动作,意为试探。」
陆姀声音平静,抬头时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