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给的东西被人糟践了而已,能有什么?
被糟践的又不止东西。
就连他这个人,也被这母子俩祸害得一败涂地,不是么?
小猫惊呼一声:“谢遇,你怨气真的好重!”
谢遇眼睛血红。
小猫怕他突然对樊璃下手,连忙爬起来护着樊璃。
床上的人睡得不大安稳,梦中出了一身虚汗。
谢遇站在床前,森冷视线落在那纤细的颈项间。
小猫奓着毛,颤声道:“你、你要不拿棍儿猛猛抽他?这么早就杀掉他,你也不高兴,是不是?”
谢遇拎着它后颈皮把它从床上扔开,俯身掐住樊璃脖子。
森白指节一寸寸收紧。
快把人掐死时,他松手了。
谢遇俯首望着少年,铁钩似的黑色指甲抵着那脆弱颈项。
“你我之间的情分确实早该了结了。樊璃,你如今一无所有,还能再惨到什么地步?”
梦中的少年躲在一只小小衣柜中,紧紧抱着双膝。
那哑巴从他入梦时便咬他。
他脖子上,肩上,手上,全是咬伤。
清晰的痛楚传遍全身,可他像梦魇了一样,从始至终都没办法醒过来。
他只能推开对方跑,跑到这小小衣柜里躲着。
蓦地,一只手从柜后伸来,捂着他双目将他拽入黑暗。
锋利的犬齿咬住后颈,瞬间将他后颈皮肤撕裂。
樊璃猛抽了口冷气,抓着对方狠狠打下去。
“松嘴!”
“我叫你松嘴啊!”
黑暗中,少年的心跳穿透后背,他被对方箍在怀中,心跳一下下的撞在那片冷硬的银甲上。
男人在他耳边低语,他太疼了,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他晃神间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颤声向对方说道:“哑巴,松嘴——”
梦境之外,谢遇从樊璃后颈上抬起头。
他尝到了樊璃的血。
他牙口下的血液甜得发腻。
死寂十年的味蕾在这口鲜血中复苏,像突然醒来的饕餮一样吞噬着周身理智。
他迫切的想要从少年身上攫取更多鲜血,于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将即将惊醒的少年摁在那片昏沉梦境里,低头含住对方后颈上的咬伤。
最后他把少年整个人搂入怀中,找到最方便啃咬的姿势和那最薄弱的血管,低头咬去。
舌尖上的血液像蛊惑人的妖精一样,这就是樊璃的滋味了。
谢遇舔了舔唇,他上了瘾一样,再次将唇齿覆在少年颈间。
小狸花猫被丢在外面定住,急得尖叫起来。
屋中阴气翻滚,那是谢遇动了杀心!
小猫不知道樊璃到底是死是活,只能求谢遇大发慈悲,别这么快就把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