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经验丰富的养狗人一眼就能破案——狗咬坏了,於是就把罪证藏起来。
佘初白冰冷地转头,瞪了一眼在床上畅然酣睡的案犯:「狗是最不诚实的动物。」
柳似云把茄子扔进沙发底下,假装这一切与她无关。
「你不是说他是狼麽,不要赖到我们全世界最好的狗狗头上。」
佘初白走去厨房,洗了点水果招待客人,把果盘搁到茶几上。
果盘上,有且只有一种水果。
一串晶莹剔透挂着水珠的葡萄。
狗吃了会肾衰竭的葡萄。
好几年没在柳似云生活中出现过的葡萄。
不诚实的狗与不长心的主人。
柳似云的眼神传达了她想说的一切。
佘初白不受困扰,轻描淡写:「他本来也不怎麽吃水果。」
谈话间,郎澈醒了过来,眨眨眼看着他们。
佘初白背对着所以没看到,柳似云举起一只手挥了挥,重新自我介绍:「嗨,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哐当一声巨响,郎澈拉过被子蒙住头,翻身朝向另一面。
佘初白回头看了一眼,很难理解他的别扭举动。
天天把「小时候」挂嘴边,真有人提了又不乐意听。
柳似云环顾四周打量着:「你们两个人住一居室会不会有点挤?」
佘初白:「还好,有时候有点。」
适逢其会,柳似云灵机一动:「我在想要不要带毛毛从家里搬出来,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整租个带院子丶能晒到大太阳的房子。」
佘初白对现状并无不满,搬家又很麻烦,遂婉拒:「这里通勤挺方便的。」
柳似云不假思索:「我有车啊,我们又一起上班下班的。」
郎澈腾地掀开被子站起来,大步迈向厨房,打开冰箱东找西找。
佘初白瞥了一眼,悠悠道:「毛毛可能不想见到他吧。」
「对哦。」柳似云才想起,「一山不容二狗。」
郎澈呲地拉开一罐饮料,磨着後槽牙坐到地毯上。
沙发上坐不下了,原本最高的一个,此刻却矮两人一大截。
柳似云看着郎澈:「以後就都这样了吗,还是能变回去?」
佘初白:「好像不能,挺没用的。」
郎澈几乎要张口冲着他们汪汪叫了,人类可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