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泽喝上头后就格外鼓噪,亲亲热热地搂着沈母的胳膊撒娇,“沈阿姨,我去了国外会想你的。”
陆靳臣没眼看,对程煜使个眼色让他把人拉走。
后者无奈地环住他的腰,哄着他离开。
陆父在一旁笑呵呵的,揽着妻子的肩膀说:“别管他们,一群小伙子还能都喝醉了?”
陆靳臣这时也说:“爸妈,你们回去睡吧,这边我会看着。”
时间确实不早了,一天的待客沈母也有些疲倦,叮嘱两句就被陆父哄上楼了。
陆父沈母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大学谈恋爱,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感情一直很稳定,连吵架都不曾有过,对孩子的管教偏向于放养。
尤其陆父把公司全权交给陆斯礼后,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每天打打高尔夫喝喝茶,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陆斯礼在客厅处公务,几个小辈都不敢去打扰他。
到了酒吧,几人跟疯了一样大呼小叫。
陆靳臣被吵得头疼,恨不得拿抹布堵住他们的嘴。
宋时清本想回去休息,听说要来drea喝酒,狡黠的眸子转了转,扬言说自己也来。
“宋大小姐,大家都喝了就你没喝。”陈越泽眼尖,立马指着宋时清嚷嚷。
宋时清象征性地抿了两口,毫不客气地说:“行了吧?”
怀里的抱枕压住裙角,她够着脑袋,在人头攒动的舞厅里找人。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心中难免失落,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
陆靳臣抬手抢过她的酒杯,蹙眉道:“别喝了,喝醉了我可不送你。”
他语气有些冲,程煜没拦住,生怕这两人会在酒吧打起来。
但好在宋时清喝了不少,人看起来晕晕乎乎的,应该没多少力气打架。
就算是打,也打不过陆靳臣。
程煜把心放进肚子里,随他们去了。
陈越泽躺在他腿上喋喋不休,不知道一个人嘟囔什么。
“啧。”陆靳臣压低声音在心里暗暗骂了句。
今天见了不少人,哪怕贴着阻隔贴,信息素还是受到了波动。
后颈的皮肤脆弱,摸起来有些刺痛,脾气也跟着暴躁,他现在看谁都不爽。
格外想念江屿的信息素味道。
“又犯病了?”程煜一只手摁住陈越泽,抬眼望向他。
陆靳臣呼了口气,银发凌乱不羁,下颌角锋利,唇瓣紧抿着,眉宇间泛起一层褶皱。
“有烟吗?”陆靳臣问。
程煜拿出烟盒给他,陆靳臣弹出一根点上,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
模糊的烟雾挡住男人冷硬的脸部轮廓,唇瓣有些白,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的样子,看起来很难接近。
所以哪怕他再出挑,也没小o敢大着胆子上前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