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哭得直打嗝儿,可怜得不行,额头前的卷毛贴在了眉毛上,伸出双手跟他脸贴脸。
还是那句话:“哥哥我听话的。”
不要把他一个人扔下。
“我知道。”江屿心底猝不及防软了一下,跟被针扎了似的,连绵不绝泛起疼痛,“哥哥知道你很乖。”
“以后去哪儿都会带着你好不好?”
“好。”江言吸吸鼻子,趴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没等几分钟,呼吸就趋于平缓睡着了。
江屿找值班医生要了一条毯子,让护士照看的时候,下楼给他买了一份甜粥。
电梯外全是等待的病患家属,十分拥挤,味道也不太好闻。
江屿不想挤电梯,转身走了步梯。
爬到第二层时,鼻尖隐隐嗅到一股碘伏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他最熟悉的沉木香。
抬起的脚尖一顿,身体比头脑提前做出反应,修长高挑的身影立马转身下楼。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跑。
可仍旧慢了一步。
他被人拦腰掐住,暴躁又小心地摁在了墙上。
紧跟着,炙热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
分手
指尖挂着的塑料袋晃了晃,打包好的甜粥撞在了男人大腿上。
江屿挣脱的手松了力气,任由他掐腰靠近。
“陆靳臣,你别在这里发疯嘶”
男人粗重的呼吸在耳边擦过,薄唇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又张嘴咬住他的耳珠不断厮磨。
江屿闭上眼,随他去了,偏开头问:“你怎么在这儿?”
陆靳臣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瞳孔里倒映出满脸通红的alpha。
他轻嗤一声:“犯病了。”
江屿垂眸抿了抿唇:“传染吗?”
陆靳臣:“”
“你是不是存心气我?”陆靳臣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绑起来栓在床头日久生情,眼尾往下压,锋利的眉眼掩着怒气。
江屿指尖抵着他的喉结,将受伤包扎的手往后藏,稍稍抬眼,“乖,别闹,快放开我。”
明明嘴上说着分手,微信都拉黑了,却还用这种渣男的语气跟他说话。
陆靳臣又爱又恨,眼尾都红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江屿在心里轻轻笑了下。
但腰上的伤口还没好,方才被男人用力一攥,疼得他有些控制不住表情。
蓝发凌乱地被穿堂风吹起,身上的黑色皮夹克泛着幽光,一米九的男生眉宇下沉,浑身裹着低气压。
江屿余光瞥见他挽起的手肘内侧有一大片淤青,指尖蜷了下,“胳膊怎么了?”
“真的要跟我分手?”陆靳臣没回答,反而望向让他信息素失控的罪魁祸首。
少年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微微垂着脑袋,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
从头到脚都不像个alpha,倒像是个脆弱惹人心疼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