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楚予斐轻笑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醒来后,每次半夜醒来都能看到你坐在床边?”
谢言玉没有回答,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题。
“言玉。”楚予斐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带着一丝执拗,“你可以不用说,但我知道,你比我自己还在意我。”
“闭嘴。”谢言玉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低沉,他放下文件,靠回椅背,闭上眼,“你话太多了。”
楚予斐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中却多了一抹温柔:“好,我不说话。可你知道的,我的想法从来不会改变。”
夜晚,房间里的灯光柔和,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带来一丝凉意。谢言玉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楚予斐,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
“言玉。”楚予斐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沙哑,“你守了我这么久,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休息了?”
谢言玉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你还没完全恢复,我不能放心。”
“可你自己都快累垮了。”楚予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如果我再昏迷,你是不是准备彻底把自己搭进去?”
谢言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冷静:“不管你醒不醒,我都不会让自己出事。”
“真是冷静得可怕。”楚予斐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甘,“可我宁愿你别这么冷静。”
谢言玉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薄的窗帘,洒在房间里。谢言玉依旧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楚予斐。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少见的柔和,像是穿越了时光,看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执着地跟在自己身后的身影。
“你到底想追我追到什么时候?”谢言玉轻声自言自语,语气中多了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无奈。
窗外的鸟鸣声清脆,微风吹动树影,带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宁。而在这片宁静中,两人间的纠葛似乎也变得愈发深沉。
久违的执着
窗外晨光渐盛,谢言玉站在窗边,目光定定地看着窗外的绿意。他的身形挺拔,背脊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房间内,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低缓而规律,伴随着清晨的鸟鸣,显得格外安静。
楚予斐依旧靠在床头,眉眼间多了几分气色,但虚弱的状态还未完全消退。他微微侧目,看着站在窗前的谢言玉,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言玉,你不觉得你这样一直站着,很像个雕像吗?”
谢言玉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床边,顺手端起桌上的水杯递给他:“多喝点水,医生说你恢复得慢,是因为你不够配合。”
楚予斐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后抬眼看向他,语气懒散却又夹杂着几分玩味:“我觉得不是我不配合,是因为你一直守着我,我的压力太大了。”
“你还有压力?”谢言玉挑眉,声音低沉,语气里夹杂着些许讥讽,“你躺在这里什么都不用管,还有压力?”
楚予斐抿了一口水,故作认真地说:“是啊,每天睁开眼看到你这么严肃的脸,怎么能没有压力?”
谢言玉懒得会他,将杯子放回桌上,转身坐回椅子上,继续翻看文件。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谢言玉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楚氏集团的特助来电。他接通电话,听到对方略显急促的声音:“谢总,有一场紧急会议需要您决策,楚先生之前交代过,如果他无法出席,由您全权负责。”
谢言玉听完,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看向床上的楚予斐。后者正撑着下巴,懒散地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
“会议?”谢言玉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后将手机挂断,抬手直接把手机丢到了楚予斐的怀里。
楚予斐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滑落在被子上的手机,抬眼笑道:“言玉,这是让我复出了吗?”
“不是。”谢言玉语气淡然,“是觉得你闲得太过头。”
楚予斐笑了笑,伸手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会议通知,轻轻叹了口气:“啧,真是麻烦事。你知道我不喜欢开会的。”
“但你很喜欢多管闲事。”谢言玉淡淡地说道,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
楚予斐靠回床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语气随意:“我只是觉得,既然已经有人能替我操心,为什么还要让我亲自来?”
“那就别操心。”谢言玉头也不抬,“直接把公司卖了,省得再打扰我。”
楚予斐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促狭:“我怎么舍得让你闲着呢?言玉,操心你可是我唯一的乐趣。”
“闭嘴。”谢言玉的声音冷静而压制,语气中透着一丝隐隐的不耐。
楚予斐却毫不在意,低头开始回复邮件,同时嘴里还不忘继续碎碎念:“其实吧,这种会议也没什么难的,就是听一群人说些有的没的,最后再签个字就行……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擅长应付这些无聊的事情。”
谢言玉没有会他,只是翻动文件的手指稍稍用力了一些。
阳光渐渐洒满房间,楚予斐似乎玩够了,终于将手机放到一旁,撑着下巴看向谢言玉:“你这么忙,是不是因为没有人帮你分担?”
谢言玉抬眼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如果你还有力气说这些废话,就说明你恢复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