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青深吸了一口气,平定好情绪,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爸妈出事了。”
“你先别着急,我这就上来。”
电话被掐断,没过两分钟房门就被敲响了。
两人一人背着沈父,一人背着江母,步伐紧凑又沉重。
离沈家最近的医院也在城郊,虽说只有一公里路,却还是开了十多分钟的车。
等沈父和沈母被推进了急诊室,沈宴青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跑去医院柜台交钱,这才惊觉自己的包落在了家里。
好在顾皓琰追了上来,朝他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先用我的吧。”
沈宴青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双手,接过了他的卡,开口道谢。
等一切手续办完,沈宴青才昏昏沉沉地走回急诊室门外。
他轻轻地靠在门外的座椅上,看着门牌上亮着“抢救中”的绿灯,脑袋一阵阵的疼。
忽明忽暗的楼道里,沈宴青牵出一个笑脸,努力保持镇定,朝顾皓琰开口:“你……先回去休息吧,钱等我明天上班的时候转给你,我在这等着就好。”
顾皓琰看着他,目光如炬,“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
虽然这么说,顾皓琰还是陪着沈宴青在楼道上等了好久,直到沈父和沈母被双双从急诊室中推出来后,被沈宴青多次劝阻,他才无奈地离开。
医生把沈宴青叫了过去,交代了几句。
大内容就是:沈母是心肌梗塞,大概是昏倒前受了什么刺激,让沈宴青好注意她的情绪。
还有沈父,他昏迷的原因是头部受到了重创,如果要清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两个人都要住院,等清醒过来以后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期间不要让他们受刺激,食物尽量偏清淡。
沈宴青都一一点头应下了,然后在病房里陪了他们一夜。
到底是谁来过他家,沈父沈母又是看见了些什么才变成这样,这一个个的问题,像是一个紧箍咒,绕着他夜不能寐,不眠不休地想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沈宴青就去查了监控。
夜里的路灯时亮时暗,可他终究看清了楼道里不速之客的脸,是江母。
翌日。
杀青宴上,很多投资方和主演都来了,闹闹嚷嚷地围成了一大桌。
那天晚上江鸿轩也来了,作为投资方里的一员。
沈宴青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而后又毫无波澜地分开。
那时他正虚扶着自己的女伴,而沈宴青则是由于小刘请假,顾皓琰正和投资商寒暄,所以他独自下楼,准备去车里拿包。
刚准备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肩而过,却在走过江鸿轩身边时,突然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臂。
沈宴青心下一惊,面上却依然稳如磐石,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江鸿轩抓住自己的手,平静地开口,“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