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被牵着的几个玩家扭了扭脖子,幸灾乐祸地微笑扫视着,对安哲这上来就得罪了疑似boss的行为乐见其成,并满怀恶意地想要找机会拱火挑事。
而李祥则是焦急地回头四顾,思索要不要找个理由帮安哲解释开脱一下,心情无比紧张。
“咦,大家都在呢,挺热闹哈。”
一片肃杀的低气压中,枯叶被踩碎的窸窣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带着明媚轻扬的问候。
在在场众人默然震撼的目光里,穿着个明显不合身白大褂的安哲走来,他牵着身后被束缚着双手,嘴巴被粗暴缝合,脸上满是血泪的“病号”,兴高采烈地向报到处走去。
将自己的工作证和实习证明往桌子上一拍,安哲握住老太太苍老枯瘦的手,热情地摇了一摇。
“你好,院长对吗,我带着病号来报道啦!”
“……”
伴随着安哲握着院长的手热情晃动的样子,一时间,沉默与震撼的气息蔓延开来。
至暗教团和噩梦委员会的人一个赛一个的黑脸,眼皮狂跳,看向安哲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很是不爽。
当然,毫不意外的,不爽中也夹杂着许多幸灾乐祸之情。
年轻人,太冒进了,真以为只有你一个是聪明人吗?
在场的老玩家这么多,你猜一猜,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选择了偷袭医生,冒名顶替和互换?
沉默肃杀的氛围中,老太太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似笑非笑地看了安哲一样。
“哦?你说你是新来的实习医生,要过来报道?”
“是的是的,”安哲果断点头,精致的脸蛋上带着点实习医生特有的天真与讨好。
“”没想到梅良心医院这么看重我们这批过来实习和交流的医生,签字接待的竟然是校长您呐!”
无视了安哲有些羞涩的马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微微笑了。
没有半点被讨好到的样子,老太太垂眸在匡青被粗暴缝合上的嘴唇,以及满脸焦急,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的苦大仇深模样上扫了一眼,满脸的意味深长。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考你一下好了。”
“我问你,如果你负责的患者拒不吃药,甚至还反过来攻击你这名医生,你该怎么办?”
“唔……”
安哲垂眸,下意识地想要摇人。
但即将进行场外求助的那一刻,安哲又感觉似乎不用这样。
模模糊糊的感觉与讯息从灵魂深处传来,带来了令人安心又舒适的预感。
既然说让他自由发挥的话……
安哲咬牙,凭借着自己浅薄无知的医学知识,试探着说道。
“加大剂量?”
“唔……”
这下沉吟思考的人变成了院长老太太。
锐利的眼神缓缓眯起,已经变白了的枯瘦眉毛轻挑,在一众幸灾乐祸,完了完了,这家伙果然要完了的兴奋或担忧目光中,院长抬眉,再度问道。